向来无所作为，但对很多东西也算看得明白。什么是恩，什么是师徒，什么又是，这些他心底清楚。

    前世殷玄弋对他的恩，他就算报答在二周目中，那个一周目的结局也无法更改；前世与刑衍烛的师徒之，断裂在那夺命一剑中，也不可能在二周目挽回。

    而他真正产生意的那一瞬间……

    柳清弦抬想了想，只觉记不太清了，或许是玉兰的“猛虎嗅蔷薇”，或许是霜降松林的笃定誓言，又或许是门派大选中的风华绝代，每一次的心动积攒在一起，就成了矢志不渝的定。

    “师尊……”殷玄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底的黑暗绪渐渐散去，垂着睛，“你对我这般好，我可真是惶恐。”

    柳清弦玩笑：“我对你好，你还怕？”

    殷玄弋有忧伤地弯弯眉：“我怕我不上你这般的好，也怕未来会有一天将会失去。师尊，你总是说要我去我想的事，可我却止步不前，不敢行动。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是个懦弱的人。”

    他如今把自己的弱统统和盘托，反倒说得柳清弦心中一，又劝：“那些都是不必怕的。师尊比你看过更多的人和事，心里清楚得很，漫岁月，人心易变，能得一人真心何其珍贵，怎会有不上一说？”

    殷玄弋听后，似乎被安些许，又睛亮晶晶地看他：“既然如此，那玄弋要是什么逾矩的事，师尊6也不会嫌弃我？”

    柳清弦想了想，最后松：“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败坏德之事，为师就都不介意。”

    “那好！”

    殷玄弋突然振奋起来，挥手振袖，便在周边化了聆雪峰的模样。

    柳清弦被他突然打了血似的吓了一，等前景显现，才发现两人置他的屋中，而侧就是，一张床。

    床。

    柳清弦很有危机意识地退后几步：“你好好说话，别过来。”

    殷玄弋不答，中烈绪汹涌如海啸，最后甚至连脸上兽纹都若隐若现。

    他一步步近过来，就像是猎豹锁定了自己的猎。

    柳清弦这才明白过来，这混小铺垫这么多，竟然就是为了这一刻么！亏他还真实地去安！

    殷玄弋突然低低：“在灵识中，并非诸事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