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消失在黑暗渊中的两影，底似乎有什么绪在翻, 但他终究没说什么，只掸了掸袖上的灰尘。

    反倒是刑衍烛神越来越烦躁, 最后啧了一声，闭目将灵识扩散到最大。

    风无晏侧目看他：“你在什么？”

    “辛辛苦苦走到现在，我怎么能让师尊就这样死了？”

    师尊？风无晏微讶地看着他, 突然察觉到前这人似乎……还有很多事瞒着他。

    为什么会一时误叫柳清弦师尊？他们又到底有什么过往，才导致柳清弦不惜违背他定的规则，也要救刑衍烛？

    风无晏把疑问压在心底，只当不知, 笑：“我好累了, 可再没力气帮你救人。”

    刑衍烛皱了皱眉, 冷：“别吵。”

    风无晏只好不再搭话，只守在刑衍烛边。

    当初在丹霞，刑衍烛二话不说便找他挑战, 还明了他隐藏的真实份, 在受到实力碾压后，风无晏很有地认了怂，果不其然就发现这人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 竟然修为已经达到半神境界。

    刑衍烛既然愿意帮他完成族大业，自然也有自己的要求，那就是要殷玄弋死，释放天。

    当初的风无晏也曾怀疑过，为何一个人族不仅要站在族一方，还要释放天？

    而刑衍烛只用一句话就让他明白过来。

    刑衍烛当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若不杀天，我如何能成神？”

    是了，杀死天地间最大孽障，天定会授予刑衍烛完整神格，一旦封神，又岂会他们这些庸碌众生的生死输赢？

    于是两人才就此达成一致。

    但后来风无晏却渐渐发现，刑衍烛除却封神的目标，反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有着近乎疯狂的偏执。

    ——他想得到柳清弦。

    明明瞧不起那人弱小，却又想要把他禁锢在边。这到底是什么理？

    就像是现在，明明是刑衍烛自己想的抉择，现在柳清弦生死不明，他却又不惜动用神格去搜寻。风无晏完全搞不明白，但也不想。

    “只要让族能够盛如往昔，其他事就随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