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两次。

    “我试了一年，终于突破了一次结界。”

    十三岁的小虞夏第一次站到碧落山之外，看到了人类的小镇。夜正，所有家都熄了灯，星光照亮了小镇的名字：“碎棠”。

    虞夏走碎棠镇，路过一人家，院里的狗站起来对他摇尾。

    “你好。”虞夏和它打招呼，“你是妖怪吗？”

    自小所有的动都对他没有敌意，这条黄狗也不例外——而且过分亲了。狗“汪汪汪！”地扑过来，不停地摇着尾让虞夏摸它。

    犬吠响彻夜空，屋里灯亮了，吓得虞夏赶跑了。

    虞夏没再敢说话，逛了一圈碧落镇，和所有的狗和羊打了个照面。这趟的唯一收获，是他闻着味儿抱走了一缸他没见过的吃：咸菜。临走时想了想，留了一金条。

    “第二次呢？”敖宴听的有趣。他回想了一，发觉自己也不知咸菜，暗自决定要打听打听。不过他觉得，这东西应该不值一金条。

    虞乐：“第二次是隔了半年。”

    这一回，虞夏准备充分，装备齐全，在白天了碧落镇。他背了一蔑篓的金。

    结果，小虞夏一去就给吓了一。他赶上庙会了，人山人海，锣鼓喧天。

    但虞夏胆最大，只犹豫了不到一刻就开开心心地混人群中了。他目不暇接，看山民们迎山神、谷神，在台上戏，觉得有意思极了。

    有小孩儿在一个摊前买吃，虞夏听到那叫“糖葫芦”。那红艳艳裹着冰糖的果看得他十分馋，虞夏站在旁边观察了一别人是怎么付账的。都是铜板或者碎银，没有一个人用金条。

    他有些忐忑，心想怕不是金条不值钱？战胜了忐忑，然而，他人都已站到了摊前，想买的时候却发现金条不知什么时候给人顺走了。

    “小儿郎，钱没带够吗？”小贩看他。小小的少年，庙会时节还是一单薄得可怜的白衣，得倒是不像其他小乞丐，十分玉雪可。

    小贩叹了气，“喏，白送你一吧。”

    “谢谢！”虞夏兴得起来。

    这糖葫芦，虞夏很珍惜地吃完了它。他庙会逛得太兴奋，以至于忘了时间，回到碧落山时发现师祖正抱着手等他。

    理所当然地，结界被加固了。之后一直到十九岁这次山，虞乐再没和人接过。十九岁之前，他和人说过的唯一一句话就是那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