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什么？！我要怎么办啊……”

    他双手捂住脸，泪不断地从指掉来。

    他哭了一会儿，又断断续续地开了。

    “我前几个时辰……在想，我从来都不认识他。沈渊渟究竟是谁？”沈明华抬起脸，恐惧而茫然，“我太累了，睡了一会儿。我梦到了我的母亲。醒来了一冷汗，我才知我在害怕什么。”

    沈明华的指尖细微地颤抖起来，这一回是因为纯粹的恐怖。

    “她在我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说是因为生我，变得很差，病重不治而亡。我对母亲几乎没什么记忆，只记得她抱着我对我笑，还有家里冷冰冰的生牌位……”

    “可是我现在在想，母亲是不是因为知了什么，才被父亲……被他——”

    他猛地了冷气，再也说不去了。

    这猜测当然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大概率是真的。沈渊渟当然是得来杀妻这事的人。

    沈渊渟之妻是个修士，而且家族势力不小，她的实力也不会太弱。普通人也就罢了，修者因为生产而虚致死的百年难得一闻，难就恰好被沈家遇上了？

    “不知他有没有后悔过，没有再多要一个孩再动手？……”沈明华自嘲，但表却更显惶然害怕来，“一想到这里，一想到我母亲的死，我就……我就……怕得恨不得消失才好。”

    “对不起。”沈明华，闭上了睛，“对不起。我只能这样了，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虞乐微微摇，“是他对不起你，是沈厌辜负了你沈钰！”

    沈明华浑一震，睁开了睛。

    “是吗？……”他喃喃，像是想笑又想哭。他看了虞乐许久，里的哀逐渐重，而后猛地站了起来，，“再见了。”

    他连红袖剑也没有，就这样退了十几步，扯了嘴角，：“对不起……这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沈明华说完，就转跑走了，跑得很快。一颗泪掉到了玉石板上。

    这就是他的选择。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等这段往事彻底结疤、弥消之后，等他们都已不是青年之后，会在相逢时一笑泯恩仇。这中间，他们也许还会偶尔打听当年的那个朋友过得如何了。

    但在此之前，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虞乐默默地看着沈明华的背影消失在神上，低声：“再会。”

    敖宴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睛，走上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