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偶还在哭，声音断断续续的。

    释心心中莫名有些难过，他没办法对着这张与殷羲一模一样的脸狠心。

    释心：“……”

    “你什么时候投胎？”

    他问：“你的厨艺是谁教的？这么厉害？这个荷叶饭尤其好吃。”

    释心再次叹气，“好了，别哭了，我往后不再你投胎，但你要到心中有数，知吗？”

    “心心……”

    小人偶哽咽着了，一双黑珠认真的盯着释心看，珠里只有释心，再没

    “怎么会没有来世呢？凡是魂魄都有回，哪怕是十八层地狱，劫难过后，依旧能够投胎回。”

    最终，释心啪的合上书，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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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释心的问题，他视线向上，看向了释心。

    释心抬手了小人偶脸上的泪，手的越来越不像一个人偶，坐在他面前哭的，更像是一个真正的、缩小的活人。

    释心抬装看不见，转去卧室。

    轻到几不可闻的回答：“你教的。”

    小人偶听到投胎，抬起来，一脸受伤的看着释心。

    释心翻床柜的佛经看，尽量忽视耳边小小的啜泣声。

    见殷羲许久不说话，释心也不再问了，他站起来收拾空盘往厨房走，而殷羲还坐在那里。

对面，睁睁的看着殷羲独自一人吃光了一桌菜还有剩的一屉荷叶饭。

    “我不能投胎……心心，你不能赶我走，我只有今生，没有来世了……”

    小人偶捧着释心的手指，摇了摇，又摇了摇。

    一秒就被拽住了，释心低，看到小人偶一双黑珠边红通通的，显然是哭的。

    他的嘴不自觉张圆，甚至忘记了自己腹的饱胀。

    殷羲无视释心的视线，沉默又快速的吃光所有。

    虽然得帅，个，还有钱。

    小人偶跌坐在地上，噎几声，又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了释心，一扑在了释心的小上，四肢牢牢的缠了上去。

    “心心要赶我走吗？”说着一颗硕大的泪还砸了来，砸到了释心的手背。

    直到厨房传来哗啦啦的声音，释心开始洗碗了，殷羲才动了动嘴。

    殷羲黑沉沉的珠随着释心的指尖移动，一同落到了空的蒸屉上。

    但是能吃。

    “心心……”

    释心眨了眨睛，“怎么了？不好回答吗？”

    释心洗好碗来，却发现客厅已经空空如也，殷羲不知何时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他现在一看到小人偶就会想起那个旖旎的梦，那会让他浑发。

    这样的认知，让释心心中莫名。

    这殷羲……

    “你是魂，你不应该时间逗留在这里。”

    非常、非常能吃。

    释心上了床，小人偶便爬到释心边坐好，泪噼里啪啦的往掉。

    释心晃了晃，小人偶抱的牢固，本就甩不开。

    他看着空的餐桌边，嘟囔了一句：“怪人。”

    也太能吃了。

    释心见他放筷，这才了空的蒸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