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羡还没听到少年的回答，忽然觉前一黑，所有的景都化为虚无。

    唐云羡喝了茶，这茶的味比梦境中差了许多。他抬看向太岁，问他：“什么事？难你发现何臻其实是个和尚？”

    唐云羡一脸恍然大悟，旋即又陷了困惑：“赵绰是个古董收藏家？怎么家里这么多宝贝？”

    少年愣了一，继而低声说：“陛，这么会惹来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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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缓缓抬，看向星空，视线穿过了空气中透明的唐云羡。

    好像第一次在梦里见到太岁的时候，他就问过这个问题，但是太岁对他说的是“不要封建迷信”。

    “你还记得李恒帮你家购买药材的事儿？”程旭远耐心地说，“他就是从赵绰的女儿赵芯彤手里买的太岁——也就是我。”

    “朕的指令，何人敢非议？”帝王的声音让人忍不住臣服，“你且抬，看这漫天星辰。”

庄重，带着旁人难以直视的帝王之气。

    听到了叹气声的程旭远迅速睁开，在看到病床上的人已经醒过来的时候，他松了气，对唐云羡说：“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你爸差又要去买灵芝煮给你喝，还好医生说你只是疲劳过度。”

    帝王的威仪忽然减淡，他伸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少年的手指，轻声说：“再附赠你一个羡儿，要不要？”

    “哦，对了。”程旭远眨了眨睛，“有一件事倒是奇怪的。”

    但是，少年却丝毫不曾畏惧。他径直走到“唐云羡”面前，对他说：“陛又了？”

    是你未来的岳父。程旭远忍不住想吐槽。

    大概是自己真的想太多了吧。唐云羡叹了气。

    唐云羡坐起，程旭远递给他一杯茶。他愣了一，随即赶走脑海中奇怪的想法，问：“陆覃家里怎么样了？”

    床上的“唐云羡”居然开说话了，声音低沉而又充满磁：“方才不知为何，了个奇怪的梦。远儿，这摘星楼是朕为你建的，也是为了星国建的，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星国。”

    “你摸了一那个罗盘之后，陆家的怨气就都消失了。”程旭远神中透一丝疑惑，“这事儿实在是奇怪，你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陛……”少年愣愣地看向他。

    唐云羡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从来没见过那个罗盘啊。

    但是在哪里见过呢？唐云羡却想不起来了。

    “问题就在这儿。”程旭远微微皱起眉，“赵家只是普通的农村家，女儿也只是大学刚毕业，他们家就是

    “赵绰？”唐云羡显然不记得这个名字，“那是谁？”

    程旭远差没憋住笑，他清了嗓，对他说：“我后来询问了陆覃，那个罗盘到底是哪里买的。他联系了在国的妻，最后得知，那个罗盘是从赵绰手中买的。”

    程旭远趴在床，睡得昏昏沉沉。唐云羡看向他，忽然觉得他的模样有些熟……

    再度睁开后，看见的便是雪白的天板，鼻间萦绕着重的消毒味。

    “你是星国离这片夜空最近的人。”帝王看着少年的侧脸，神却又温柔，“朕要后人都知，这摘星楼是你的，这星空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