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程旭远像是鼓足了勇气，终于说了想说的话，“顾俊丞，我不确定我还会不会离开你，就像上次那样……”

    顾俊丞没说话，抓住他的手缓缓松开。他伸手拍了拍程旭远的后背，声音沉稳而温和：“傻瓜，很多东西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就像当初你是笔神，而我是凡人。我明知我在你的生命里或许只是个短暂的过客，但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程旭远愣愣地看向他。

    “其实我早就想说，在能够接吻的日里，就别仅仅只是相拥。”顾俊丞的视线温柔地落在他的，“如果你愿意，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会奋不顾地穿过火山与海啸，奔向你并告诉你——我你。”

    程旭远的眶一就红了，他觉得这样太丢脸，撇过脑袋憋了好久才把泪憋回去。然后他转看向顾俊丞，声音轻轻的：“我也你。我们在一起吧，顾俊丞。”

    “好。”顾俊丞勾起角，底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他伸手了程旭远的脑袋，就像以往每一次遇到开心的事一样，带着毫不掩饰的溺与喜。

    正在这个时候，系统的声音响起。

    “主神命令了。”

    程旭远猛地坐直了，吓得顾俊丞以为他怎么了，忙问：“咋了？！”

    程旭远示意他别说话，皱着眉在脑海中和系统。

    系统接着说：“鉴于10287号外挂在寻找系统的任务中表现，主神决定奖励你一个选择权：你可以选择继续升级技能，前往一个世界，或者以普通人的份在当前世界生存，直至死亡。”

    程旭远终于松了气，整个人从度张的状态中解放来。他毫不犹豫地对系统说：“谢主神，请让我以普通人的生活在《笔神》世界生活吧。”

    “你决定了？”系统问，“一旦决定了，你就不再绑定系统，也不再有超能力，也不能再去其他世界了……”

    “我决定了。”程旭远斩钉截铁地对系统说，“或许以前我会选择当一个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外挂，但我现在想通了，那些被人疼，并且能用力去的人，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当然，我要谢你一直陪着我，希望你以后的宿主能比我厉害，让你省心。”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开：“10287号外挂，本次外挂送旅途到此结束，系统将与你解绑。解绑度：1%……12%……20%……100%，解绑成功。”

    随着系统声音的落，程旭远脑海中的一切再度归于平静。

    慨万千的绪从程旭远底划过，他转抱了一顾俊丞，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在他耳边说：“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以一个普通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