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坐在地板上，他努力控制自己的绪，努力不让那些歇斯底里的悲伤追上他，冷白的指着黑发，一一用力，直至痛裂。

    掏手机想到的是她，也只有她。拨了电话过去，陈青芒很快接通。

    喻钦看着窗外的月亮，没有说话，英俊的面容陷落在月光的影里。

    听筒那边传来试探的一声，“喻钦？”，不那么痛了，那些过去的回忆也如黑暗中的猛兽一般被抛诸脑后。

    喻钦笑笑：“我在呢，嘘。”指比在边，很低哑的声音，“别说话，让我听听你的呼声。”

    陈青芒有摸不着脑，也还是照了，懵懵地了：“恩。”，之后她没再说话。

    鸦羽般的睫轻轻颤抖，呼声在安谧的空间里温柔起伏。

    一分钟后，喻钦指一颤，他听见了隔房间里喻曦的声音。

    “他回来了，真他妈是魂不散。”

    “谁给他我家的地址的？”

    “我现在真想去死那个王八羔。”

    “过两天有个画展我要去看看看，他想来你让他跟着。”

    ……

    “——咔”电灯开关被他打开，喻钦挂了电话，喻曦房里传来的谈声音也戛然而止。

    喻钦无所谓地勾笑笑，他太了，太绪化了，太容易被与他哥相关的事冲昏脑了。

    起，挑了几颗咖啡豆放咖啡机里研磨，他安静地等待。

    端走自己的那杯咖啡，在客厅的桌上喻钦也放了一杯同样温的咖啡。

    这天晚上，他没再被绪纠缠，只是看着对面那栋别墅，静静地想等那天爸回来了，他得劝他把那栋别墅买来。

    弯月升至正中央的时候，他睡着了。

    .

    清晨，雾气蒙蒙，沉酣睡的人们的开始苏醒。陈青芒起床，照例洗漱，买早餐，给留纸条，门上学。

    只不过这次她带了一盆多，是要给喻钦的礼。

    一路捧着，小心翼翼，生怕摔着。

    了清街，她往两街之隔的公车站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