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山的匕首，匕首哐当一跌落在地上，打了个旋，主人没有伸手去捡它。

    “我昏迷了多久？”

    纪灵山着手，哼哼唧唧地说：“一个时辰……”

    “你匕首举了一个时辰？”

    纪灵山扁着嘴不说话。

    “杀人应该脆，”顾九命捡起那把匕首，到纪灵山的手里，又拽着她的手把匕首抵在自己的间，“对着这，用力，一刀去就能给你萧师兄报仇。”

    “九命！”易斯年一惊。

    他早知不该救纪灵山。

    纪灵山忍不住避开顾九命的视线，沉甸甸能把人看透的视线。

    她回手，咧开嘴哇地一抱痛哭：“我太差劲了！我是王八，我对不起萧师兄！”

    “你没对不起他。”顾九命站起打量整个环境。

    他们回到了园，只是这个园变化太大了，或者说整个世界都变化太大。

    已经是白日，灵菇萎靡、果树枯、玉牙草蔫倒地。

    成了一片荒园，整个世界奄奄一息。

    顾九命抬起手，看着被她死死握在手里的一颗石，质朴无华，就像路边随手捡的石块。

    这是那颗“心脏”的本源，也是这个世界的本源。

    纪灵山哽咽：“什么？”

    顾九命回，问：“你心有一颗痣，你母亲喊你山儿，可对？”

    纪灵山惊讶地，忽然想起，顾九命之前就问过她这个问题。

    “如果萧千易还没死，你大概率会与他成亲，然后生一个儿，但最后你与你儿都会被他用来祭炼秘法，死无全尸。”

    纪灵山还没有反应，易斯年已经飞快地抬看着顾九命，底暗光一沉。

    她……

    “我看见了他的未来，在他的未来里，在他寿终前，用你们祭炼然后不走回地重生，逆天改命。”

    顾九命适当地改了改说辞，把看见他的记忆改成看见他的未来，但除此之外，都是真话。

    纪灵山恍遭雷劈，浑浑噩噩地看着顾九命。

    “蠢一次就够了，别蠢第二次，你应该兴他死了。”顾九命用刀刨了刨地上的土。

    连土也变得裂，显然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变得死气沉沉。

    忽然，咚地一声响，连枯的灵果树都震了两震，顾九命回一看，易斯年被砸在一棵灵菇上，大的灵菇轰然倒塌。

    震得地面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