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啊，我之前跟你说合作工程那事，负责人打电话给你没。”

    女生惊讶的凑上前反复确认，又掏随带的本和笔快速验算了一遍，才恍然大悟地不好意思：“是错了。”

    “辛苦了袁教授。”

    袁昌民边转往走边说：“不会的，当时我把你的履历还有些作品发过去，那负责人就说会回复的，是我的熟人，有变数的话会提前通知，我问问去。”

    袁昌民夫妇是齐致辰回国后发现变化最大的人了，老两原本只有的丝丝白发已变得满都是。齐致辰没再问过袁灵学的事，听院系其他老师说，袁教授女儿从国外回来后就与家里闹翻，丢掉学业跟着男朋友南生意再也没回来过。算起来也有六年了，这六年里那些数不尽的银发大概都是父母对女儿的惦念吧。

    齐致辰笑：“怎么能呢。”

看了看面前的厚镜片矮个女生，他继而低继续仔细审阅，最后指指标注：“这里的算式结果错了。”

    齐致辰皱眉：“数据最重要，差一都不行，否则工程队要怎么拿着你的图纸施工，可能还没建完就偏差过大无法行，也可能侥幸建成却撑不到使用年限，有隐患的建筑是会害死人的。”

    就连齐致辰没征兆的当时选择国，他妈也没一阻拦，哪怕他在异国时周转各地跟工程无法固定联系方式，他妈也会定时把钱汇到他账上。每笔钱齐致辰都舍不得动，七年，那个账只账没账，那不再代表金钱，而是思

    “对了，你师母啊，总叨咕着让你有空再去家里坐坐，她给你好吃的。”袁昌民笑着说。

    见后面的学生也在认真听，他继续：“我留学时曾在芬兰一个工地亲见证由于图纸不确导致的工程失误，建到一半的民居坍塌，有十多个工人来不及逃离当场被埋在钢砂石，伤亡惨重。建筑师是要造福人类的，而不是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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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致辰时常想他是幸运的，虽成在农村，来自小地方，但他却有个善解人意刚的妈妈，他妈没念过多少书，作为农村妇女却有着很的觉悟，永远都尊重孩的选择。当时他报考时专业是自己选的，面对老师给的那么多所谓的更好建议，他回问说想学建筑行么？他妈笑的很慈，声音不大地说我儿喜那就选。

    “不应该的，”袁昌民若有所思，“难我留的你的联系方式不对？”

    “小齐你不知，这人呢，上了岁数就容易错事，我一会儿就打电话过去问问。”

    齐致辰连连笑着：“好好，上次去还是刚回国的时候，是有一阵没吃师母的菜了，我一定会去。”

    齐致辰摇：“我没接到电话。”

    “也说不定是人家找到更适合的建筑师了。”

    等齐致辰把几个学生的作品都评完后也快到了班时间，刚回到办公室袁教授就推门来。

    想来这批孩要比他们当时差一些，现在不论是师资力量，教学条件还是实践环境都比过去好太多，也不知是不是太有享受的福气才让这些孩不懂得严谨的真谛。

    原本齐致辰负责的这几个大五学生是院系其他老师负责的，但那女老师提前请了产假，这才改分到了他这里。他与这几个孩也才第一次打照面还不太熟悉，尽量想和蔼可亲，可有时他们的低级错误和虎也确实让齐致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