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说。

    周继良始终在攥着齐致辰的手，最后不得不分开时，松开手停定在原地，他说：“我等你。”

    手术室的门关闭，门上的指示灯亮起。等待从这一刻起开始变得漫。外面的天开始了，让等在门外的两个人压抑厚重。

    周继良坐在椅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邸啸坐不住总是会起来活动骨，他们成了走廊里固定的两个影。

    焦虑使每分每秒都刻，周继良的眉始终在皱。他心里没底，他在煎熬中期盼齐致辰平安，想象不到如果那人现一的意外他要怎么面对。时间留最明显的痕迹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齐致辰对于他周继良来说已经是这世上唯一的家人。那人只与他隔着几墙不超过十几米的距离，他却思念的不行。

    晚上八半，齐致辰手术室七个小时整。回齐致辰病房睡了会儿来后的邸啸像看怪似的看着依然坐在那的周继良，他赞叹这人的毅力。

    “去睡会儿吧，”邸啸递给周继良一瓶，“能受得了吗？昨天一整天你都没休息。”

    周继良摇摇：“没事，我不累。”

    邸啸叹气在周继良边坐，嘟囔：“我算是劝不动你了。”

    周继良侧看邸啸：“一直都想跟你说声谢谢。”

    “谢什么？”

    “在我不在的时候陪着他。”

    邸啸摆手：“说的什么话，我跟齐致辰的关系早就不用说谢这个字了，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说，都是我该的。”

    见周继良拧开手中的瓶仰喝着，邸啸靠在椅背上继续：“别以为我不知，齐致辰这小让我负责术中发生意外时签字的用意。”

    周继良握着瓶等着邸啸说去。

    “他是真的你，”邸啸轻笑了一声，“说实话，我始终都不觉得你们在一起是什么好事，我表示赞同只不过是我拗不过他，我了解他脾气我却不了解你一直以来在他心里的重量。”

    邸啸视线落在地面：“我知，他选我来签字，并不是不想把生命安危给你，他只是不想他发生任何意外让你疚自责无法过好后半生，他是最放不你。”

    周继良着瓶的手指动了动，邸啸的话他懂，他习惯的支持齐致辰的任何选择，不会问是为什么，被明说来后他的心颤动。

    这心就如同他知齐致辰将设计的建筑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时候。那还是他们挤在学生宿舍的单人床上齐致辰许的承诺，当时少年的话听起来那么不真，却真的成真。

    一路走来他们还在，是上天最好的善待。

    凌晨一零五分，一直闭的手术门开了，力倦神疲的两个护士最先推着病人来。周继良起迎上去，边帮忙推床边听着邸啸与医生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