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怜的安吾也算久经考验，中规中矩回答问题，没什么疏漏。老爷听他答完兴兴揽着女儿把她夸到天上去：“我的小让娜，看到你能教这么的学生实在是太好了！要知，我一直都很担心，你没有怎么上过学，可人怎么能不接受教育？不接受教育的是野兽，不是人类。我们确实游走在法律边缘，失去法律准绳，德持就显得尤为重要。”

    幸亏这一段是用法语说的，中也很聪明的没有翻译给田山火，他才没有听到另一个灰地带的大佬侃侃而谈什么“我们确实游走在法律边缘”。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在旁边了一午陪客的夏目漱石可谓鞠躬尽瘁，总有些不大懂规矩的政客商人说些令人发笑的蠢话，这时候就需要他诙谐一句寰转气氛，免得真正的会谈还没开始就陷僵局。波德莱尔脾气比年轻时好得多，但也不是说好到随便什么人都能容忍的程度，真燥起来未必不敢直接让访客留命——尤其是兰波就在他边坐着，谁能挡她的攻击？

    等田山火起离去，这一天才算告一段落，老爷打发走客人，靠在沙发靠背上哼了一声：“让那家伙给我来！”

    执事请了森先生会客厅，兰波看了中也，橘发少年拉起特别想留看戏的太宰就往外走，执事先生跟在后面请了他们一起去看“外祖父”专门带来的礼。

    会客厅大门闭，房间里只留了四个人。森先生乖乖低站在夏目漱石背后，兰波小坐在波德莱尔边，待遇一目了然。

    室陷几乎凝固的安静，连呼声都微不可闻。

    数分钟后波德莱尔突然暴起，拎起茶几上的台灯砸在森鸥外上：“你他妈敢骗我的女儿？”

    夏目漱石咳了咳，叹气斜了弟一：“怪我教徒无方。”

    “我没跟你说话！”他重新坐回去指了指森先生语气森然：“离婚。阿拉我带回去，那两个男孩，随他们自己想留在哪里。”

    森先生走到夏目漱石前面替老师拦住来自岳父的咆哮：“是我的错，请您给我一次机会。”

    这回敲在他上的是晶烟灰缸：“我的女儿，全黎的园里也没有比她更艳的玫瑰，无数人的梦中女神。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几年都跟家里没你这个人一样？连家都不能认真经营的男人还能什么！还敢对她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