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沛然耸耸肩，笑：“行了，别说丧气话，免得破坏你的好心。”

    丧气？你胆不代表问题就会不存在。徐涿腹诽，罢了，总会有这么一天，痛不如短痛。他向来不好对别人的人生指手划脚，转回去拿起笔记本继续工作，问：“我怎么好心了？”

    “都哨了，心还不好？”易沛然心不在焉地刮指甲上残留的指甲油，“工作还顺利？”

    “前阵刚忙完，算是有惊无险吧。”徐涿说，莱特最终还是继续和他们合作，投放效果目前看来还不错，其他的几个项目虽也有磕磕绊绊，但都没大岔。

    “我记得你上回说得罪了秉优老板，逢凶化吉了？”

    徐涿没有立即回答，他将手上的盒拆开，掏一粒巧克力，撕灰的小包装，咬了一小的小圆球稍微尝了尝，然后纸巾“呸呸”吐来，这玩意儿和冷淡的外包装完全不符，里甜得齁人，竟然还是他们最卖得最贵的一。

    “他没有外界传得那么恐怖，”他一边嘴一边说，剩半块巧克力直接扔垃圾箱里，“就是……”

    他脑一卡住，就是什么？就是有胆儿小，又非常好面，只要自己不往外说穿他的事，他应该不会利用权势报复他，至少他现在还好好的没被炒鱿鱼。

    “嗯？”易沛然见他不说了，提醒。

    “杜总他吧，”徐涿说，“光明磊落的一个人，不是暴君。”

    易沛然立左右转脑袋，东张西望。

    徐涿莫明其妙：“你找什么？”

    “没，”他一脸无辜，“我看看你们杜总是不是藏哪儿，拍得这样卖力。”

    徐涿：“！”

    易沛然嘻嘻笑了，说：“明天我就去秉优拍片，你在不在？上午九半。”

    那个时候差不多就是自己上班的时间，徐涿问：“直接从家里去？”

    易沛然。

    “行，明天载我。”

    第二天九不到门铃响了，“又不用钥匙。”徐涿无奈地给他开门。门外站着一位法式风的人，穿波腰桔梗裙，卷短发，红，脚上穿着浅平底鞋。

    “Bonjour.”易人展颜一笑。【注】

    徐涿背上背包，问：“不是旗袍么？”

    “都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