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小脸把徐涿惊了一，他思维迟滞了半刻：是好看的妹妹还是好看的弟弟……

    小不儿一双漉漉的杏睁得大大的，那睛漂亮极了，像是藏了星星一般，徐涿脸腾得烧起来，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慌，蹭着两只脚，张嘴几次结结：“你、你好……”

    “二少？”一个令人扫兴的男声传过来，小不儿条件反地放双脚，徐涿油然而生一贼心虚的觉，慌里慌张地扭躲到一堵树篱背，透过枝叶隙偷窥外面。

    他直觉相信小不儿不会卖自己，果然，他只是沉默地站起来，跟找过来的一个男人走了。徐涿还有心思想，原来小不儿并不小，应该是太瘦了所以显得弱而已。

    徐涿从树篱后来，心里空空的，觉很不好。

    他还小，并不明白这觉叫怅然若失，只是坐到小不儿的石上放空状态，完全没了欣赏园林的兴致。

    风树叶簌簌作响，徐涿两只手兜里，指尖到一，掏来，是装虫的小铁盒，大概是被困久了没了力，“砰砰”的声响消停了不少。

    算了，还是回去喂鸟儿吧。

    孩童的烦恼还没有成形，便被抛弃在后，徐涿又恢复了生机，攥着小盒跑去楼梯，咚咚咚一楼时却发现况有不对。

    太安静了，那些大人小孩松松散散地围成一圈，一声不吭地面向同一个方向。而在圆心，徐涿站在楼梯上看得清楚，是低着的小不儿。

    小不儿站在一铺着及地桌布的桌边上，挨着一个五层的型生日糕，糕已有一角被切开，桌面摆放着十来块糕切块，看来在徐涿缺席的几分钟里，小寿星已经许了愿了蜡烛，连糕都分了。

    两步之外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背手而立，正对着小不儿沉着脸，声音冷如冰霜：“错在那里？”

    他嗓门不大，奈何周围太静，几乎是屏住呼盯着这对父，连最远的徐涿都能听清他的话语。

    小不儿低得要到，看不清表，但是两只小手握成拳，微微颤抖，声调不稳：“我、我不该贪、贪吃。”

    男人冷冷：“还有呢？”

    小不儿抖得更厉害，鼻音渐：“要、要先给客人切。”

    男人低喝一声：“不许哭！像什么样！”

    小不儿被这一声吓得狠狠抖了，应该是拼命把泪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