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涿心虚：“怎么你和我爸一个反应……钢琴是给你准备的。”

    “给我准备的？”杜佑不解。

    “当然啦，以后你来我家就可以弹给我听了，”徐涿太兴奋，张开两只胳膊给他一个熊抱，“那两个阿姨说你要开演奏会，是不是真的？”

    杜佑被他抱得浑僵了一，记忆中连家人都没怎么抱过自己，他早已经忘记被拥抱的滋味，突然被来这么一，徐涿比他大，材也比他结实，他整个人都陷温有力的怀抱中，了半晌才适应，慢慢放松来，羞赧地一。

    “是真的。”他小声说。

    “那更好了！”徐涿哈哈笑，“我爸绝对绝对非常迎你！”

    杜佑红着脸：“是、是吗？”

    “那是自然，”徐涿松开搂他的胳膊，掰手指细细来，“你小提琴拉得好，钢琴弹得更，术也厉害，得又好看，还比我听话，我爸说不定会认你当儿！”

    杜佑瞪圆杏儿，“当儿”这话怎么可以随便说？

    徐涿却继续：“是了，反正你爸爸是个大坏，对你不好，不如就换一个老爸，来我家当儿吧！”

    石破天惊的一句，杜佑顿时手足无措：“别、别胡说。”

    虽然他隐隐觉到父亲不喜自己，但是自小便被输当一个合格杜家人的观念，他无法想像跑去当别人的儿，连这样想想都成了一背叛，挥之不去的罪恶萦绕心，让他坐立难安。

    可怜了徐涿，他没心没肺地大，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家族荣誉这东西，所以才会毫不在意地说刚才的话。

    但是话一便发觉杜佑慌不安的神，徐涿再笨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即便不清楚为何错了，也主动开歉。

    “对不起，我随便说说的，你别难过。”徐涿又胳膊一张，给他个大大的拥抱，像小时候段茹哄他一样轻轻晃动。

    直到怀里的人绪转好，才：“所以……你还来我家么？”他问得有小心翼翼。

    杜佑：“我想去的，不过要得到父亲的批准。”

    徐涿了个鬼脸：“大坏得也太宽了吧。”

    杜佑被逗笑，明明五官都变形了，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鬼脸好看。“不过最近大哥我得比较多，”他说，“如果大哥批准，我也能去。”

    “你大哥啊……”徐涿拼命地想，还是记不起见没见过这个人，“午不是要和他一起看画展么，我到时候好好表现，说不定他就同意了呢！”

    “呃……嗯。”杜佑不忍打破他的乐观，大哥可是父亲的年轻翻版，对自己的严格要求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更不会容忍弟弟去别人家客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