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反应过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瞎说的，对不起，你别生气。”

    江落垂目接着纹了起来，“没生气，不用歉。”

    叶禾松了气，拽了拽耳朵，“嗯……”

    江落：“没事，你可以问。”

    叶禾：“你是有什么东西想买吗？”

    “不是，我兼职的钱学费的。”江落换了个工，继续扎叶禾。

    叶禾愣愣的，都忘了疼，“哦，这么早就自力更生了啊……”

    江落浅浅地勾了，“算是吧。”

    叶禾有不知再说些什么了，于是闭上嘴专心忍疼，觉江落不愿意多说这些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落看到叶禾攥成拳的手，无奈又失笑，他在专心纹，都没注意叶禾话里的语气，用纱布蘸了血，“我之前不是说我爸受工伤吗，没人照顾，家里也还有房要供，我妈一个人的工资不够，所以我就去打工了。”

    叶禾瞪大，“啊？”

    江落：“就是一休学那时候。”

    叶禾瞪得更大，磕绊：“啊，怎、怎么……”

    “怎么还能这样？”江落笑，语气轻松不以为意，“他们也没办法啊，再说我那时候都那么了，是要为家里什么的。”

    叶禾急声反驳，“你才十六啊。”

    江落看了他一，“我是先休学，再接着上一的。”

    叶禾哑然，所以是十五吗。

    “你家的亲戚呢？”

    “我舅舅公司那时候正好了问题，差负债倒闭，帮不上我们，我爸那边的……也有自己的事。”

    叶禾张了张嘴，还是不敢置信，“那、那你是自愿休学的吗？”

    江落：“当时那样的况，自不自愿，都要休学啊。”

    叶禾呆呆的，实在想到会是这况，他了，“现在呢？现在好多了吧。”

    “嗯，差不多了，不过我自己的学费和日常开销都是我自己挣了。”

    “这样……”

    “你那时候才十五，打什么工啊？”

    “服务员，洗车，车间，都过，因为还是童工，正规的都不收，所以只能去黑的，工资就不。”江落抬起脖，把工放到一边的桌上，“好了，晚上的时候把纱布撕掉，用温冲洗纹，不要用皂和沐浴，过两天后会有血渗来，是正常现象，不要用手摸伤。”

    叶禾低看自己的脚，“纹好了？这么快。”

    江落把他的叠起来，笑：“你不是一直喊着疼，快吗，现在这个语气，是还想再纹会儿吗？”

    “不用了，不用了。”叶禾把放去踩了踩地，顿时又觉到疼了，小脸皱起来，“我不想走路了。”

    “人鱼公主吗？”

    “王。”

    “人鱼好像没有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