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还是改不掉他那个边说话边吃东西的习惯。他手里拿了袋辣条，顾焕看见那袋红艳艳辣油豆的时候，才意识到一直飘在边的这又香又冲的辣条味从何而来。

    “贴吧？”顾焕皱起眉思索了一，随后恍然大悟，是很久之前李洋在网吧偷拍自己和段璟后发在学校贴吧里的，那张照片现在还存在自己的手机里，他疑惑“为什么？”

    周呈的语气暧昧不明，又加上刻意压低的音调，顾焕的脑就不得不不受控制的往奇怪的方面想了一通。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啊，我昨晚上翻了200多楼。才看见最后帖的那人。”周呈没敢拿手机，只敢在嘴上复述“说他亲看见你和段璟一起从场的材室里走来，黑灯瞎火的都能看到段璟的嘴被你亲了。”

    “？？？”周呈

    他故作神秘的拉了声音，惹得顾焕抬起看他时，才压低了声音，凑到顾焕面前“那个了？”

    “诶诶诶，叫你半天都还在这发呆，这是最近压力太大把你给傻了？”周呈的声音从脑袋上空传来。

    周呈没想到顾焕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嚼动的嘴都缓缓地停了来，“我还啥也没说呢，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吗？”

    顾焕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我草？”他语调止不住的惊讶，随后在周呈惊恐的目光莫名其妙的笑了来“我这么吗？还能把段璟的嘴给亲了？”

    自己也不是说有多想谈恋，只不过想谈恋的对象只有段璟罢了。除了他，自己对谁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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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焕心里也有摸不着底，他确定现在的自己是喜段璟的，虽然说远远谈不上吧，但确实是喜的。见到他会不自觉的笑，惹到了自己也会发脾气，但没有真的生气过，这应当就是对喜的人的觉吧。

    “过来和你。”周呈从后某个不在座位上的同学的位置拉了条板凳过来，自觉地将辣条往顾焕面前一送，继续自顾自的开“我听说，你和段璟...”

也就是从那儿开始的。

    顾焕被周呈的声音叫回神，他现在趴在课桌上正盯着面前的地理必修发呆，抬起淡淡地扫了周呈一“嘛？”

    周呈自己倒是对于自己现在的声音异常满意，他总是刻意压低声线，让它能够听起来沉一，并沾沾自喜的觉得这声音格外。

    “...哦。”顾焕撇撇嘴“那你说，是什么事？”

    这一想就立刻让他磕了一声“胡说八！”他手中的辣条还没来得及从周呈手中的袋里来，这时候也不想吃了，从一旁了张纸着手“你天天都想什么东西呢，能不能正常？嗯？”

    “你俩在运动会的时候，是不是偷偷摸摸了啥不该的事？”周呈也没介意顾焕了又放回去的辣条，张嘴就咬了一，在顾焕觉得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糊“你们之前在贴吧里的那个帖又被人翻来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呈嘶哑的公鸭嗓都变得正常了许多，听起来才像是这个年纪少年的普通嗓音，只是后遗症还在，周呈的声音比同龄人要低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