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全是鬼话。幸好那天我提前叫司机去接你了。”祝愿不屑一顾地评价，走到厨房去给我烧。我不置可否地耸肩。我不知他们说的是不是全是鬼话，但至少有一分是不正确的。电视里说莫莉莉女士是唯一的生还者，而我还好好地坐在老房里坐着看电视，只是稍微有些虚弱罢了。

    圣诞舞会之后，我受了一些惊吓，加上枫市再度沦陷，刚刚回到故土的欣彻底偃旗息鼓了。我不再喜门，每日只在家里摆瓶瓶罐罐、草草。刚刚经历了夜袭的枫市人烟稀少，家家阖门闭，有钱人家的警戒屏蔽系统彻夜亮着，各防护用成了市场上最俏的通货。市民们惶惶不可终日，不知哪一日基因炸弹会袭击自己的家园。

    我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链上。我知自己无可救药了。

来说是一次致命的打击。在那天夜里，北大区最闪耀的新星、军中最的铁刺李艾罗上校也遇袭亡。他用躯抵挡住了枪弹，把舞伴莫莉莉女士送了避难室里。莫莉莉成为了唯一生还的幸存者。

    李艾罗醒的那天，一切毫无征兆。我像平常一样为他量过温，为他洗翻，给他注营养剂和抗生素。经过十几天的训

    我知祝愿希望我回到南方去，但是我不说她也不提。每日午餐过后，我会去二楼的卧室小睡一会儿，然后在一楼的书房里待到天黑。我盼望着夜幕降临，因为只有在黑夜里，我才能去看看他。

    复制人重新接枫市后，并没有任何报复行为。只是电视频里复制人发言官一成不变的微笑替代了人类的新闻，宣扬着人类的虚伪和复制人的不可战胜。

    接来便是两日无穷无尽的轰炸，前线军队节节溃败，枫市又回到了复制人的占领。到此刻所有人类才明白，所谓的失守不过是复制人的一场谋，等待着军方派的自投罗网。人类失守的，并不仅仅是前线的战场，还有自认为不可摧的后方和报系统。

    我闭上握住他的手，想起那个浑是血从废墟里冲来的他，想起他被我和祝愿手忙脚放隔离仓的样，想起他在舞会上把我捆在廊上恶狠狠看我的样。这让我有一发，虽然李艾罗的手冷冰冰，可是我还是觉得被他沾染了一。这开始在耳后，然后落在脸颊，顺着动脉到到心，再到脐三寸。

    在老宅底数十米的地堡里，躺着昏迷的铁刺上校李艾罗。他的量大，占据了我的一整张床，双脚还不得不在床沿之外。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李艾罗，安静而又苍白，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病号，不再会用郁的神打量我，不再会用讥诮的笑容嘲讽我。我伸手抚摸他柔的发，撩开被覆盖的前额，额上的伤。他的伤都是圣诞夜里留的，他上的许多伤疤则是经年的战争留来的。李艾罗的底很好，外伤恢复得很快，只在隔离舱里待了五天。可是人却久久不醒过来，连祝愿也不知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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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事过后，我伏在他的床边睡了一会儿，然后给祝愿摇铃，又到了要给李艾罗注的时候。电视里还在动播放着圣诞夜袭的后续，只是新闻实在是太不靠谱了。除了我、除了莫莉莉，李艾罗是第三个没有死于刀行动的人。可是我却并不确定，他能不能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