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礼，如今在我自己手里派上了用场。

    午餐是祝愿准备的，罐加粮面包，因为太，我们都喝了很多。吃完之后，李艾罗从仓库里面翻来一台老式收讯，坐在客厅角落里调试，可一直都只有微弱的电声。祝愿不屑地哼气，把录放机搬到客厅中央，一首一首放里面的歌。我和祝愿围着老机坐，跟着音乐声哼唱。祝愿有一把好嗓，她曾经是可以乐队主唱的材料，我却很久很久没有听过她唱歌了。我们打着节拍唱Ali，唱时光计划，唱吕司，唱战争开始之前我们喜的每一个歌手和每一个乐队。祝愿只记得分旋律，而我却记得所有歌词。音乐声中我们似乎回到了过去，枫市还没雪，树叶还没落光，风是微风，雨是丝雨，抱怨的仅仅是作业没有完成或者与男朋友吵架而已。

    李艾罗不再捣鼓他的收讯，也静来听我们唱歌。他听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楼上去，没多久抱回来一把吉他。他看我：“挂在我卧室的墙上，借来用一。”

    他弹起了那首歌，是他自己写的歌，本来打算以乐队的名义发行，也排练过好多次，歌名就叫Nothingland，又叫无何有之乡。虚无的歌词、沉重的和弦，是少年时的说愁。祝愿听到前奏就皱起眉，她推推我，恼恨地说：“你让他停来。”

    我笑着对祝愿摇摇。地堡之外战火纷飞，人类和复制人都前赴后继地死在战场之上。在前线城市中，为了避免基因炸弹的污染，我们几乎不吃所有自然生的作，我们砍光了用于观赏的卉，一切躲在警戒系统和保护，自然的都消散了，艺术只存在于和平区的博馆里。我在心里产生了一邪恶、自私的兴，谢这场袭击，让我还能在生死的间隙里，安静地听一首老歌。

    我跟着吉他轻声唱，这个时候的李艾罗，就和十年前的Allen没什么两样了。我看着他笑，他也对我笑。祝愿忽然起，打断了李艾罗，她气鼓鼓地说：“李上校，你这么喜弹吉他的话，以后我和Tom的婚礼，也请你来弹啊！”

    我和李艾罗都没听明白，他比我先发疑问：“你和Tom的婚礼？哪个Tom？”

    祝愿朝我使，让我听她说完：“还能有哪个Tom？我和他已经订婚了，打算明年举行婚礼。”

    我不明白祝愿的意思，用型问她：“你想嘛？”

    李艾罗低拨着一弦，并不相信：“宁宁，你和祝愿订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