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一怔，拿着纸鹤来找他，那不就是……让他复原纸鹤那一次。

    “对不起，似乎是我刺激到了他。”齐钰有些难过。

    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却要走了。

    江禾叹了一声，：“孝仁皇后后来，对废帝失望透，也常在皇上面前说一些狠毒之言……皇上知这是孝仁皇后心里不痛快，从未责怪孝仁皇后，相反很是谅。可是那段遭遇，那些话，才如今觉得对皇上仍是有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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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想要离开，慕容骏也一定以为他是要背叛他了——

    “孝仁皇后原是江湖侠女，视废帝所为为背叛，孝仁皇后忍无可忍，当着废帝的面，斩杀了那妃，可是没想到，年幼的皇上无意间竟目睹了这一切……”

    江禾：“才就这么一说，您别在意，往后快快乐乐的，皇上知了，也是会开心的。”

    临行前，他又让嫣然去打听了张贵人的住。

    江禾取一块金牌给齐钰：“这是皇上给您用的，才还要去乾清照应，就不多送了。”

    所以慕容骏才如此厌恶背叛之人。

    江禾：“他是好了不少。这些日才冷旁观，皇上每次都是因为您才尽快清醒过来……可是，唉。”

    齐钰激地了声谢，接过牌，收到怀里。

    齐钰不觉：“他会吗？”

    齐钰喃喃：“我以为他好很多了……”

为然，还当着她的面以示对其他妃嫔的。”

    那次他向慕容骏孝仁皇后之死，原来慕容骏早已知晓，难怪当时如此平静，是因为已克制过了，才来寻他。

    “您别自责。”江禾安他：“其实遇见您之后，皇上已好了很多。皇上以前并不在意这些，自从第一次伤了您之后，他、竟要才与修拦住他，后来陈择礼告诉他孝仁皇后之死存疑，才以为皇上又要失去理智，可是皇上他竟忍住了，他拿着您送的纸鹤说要去找您……”

    “废帝恐怕早就忘了这件事。”江禾忍不住抹了抹睛：“可是皇上才三岁，自那之后发了一场烧，几乎被夺去命，烧退才渐渐好起来，也能说话了。才发现，大约就是从那时候起，若是遇见悖主之人，皇上的手段便极为残暴，有时甚至会失去理智，可是才一直以为，那是皇上气狠了的缘故。”

    齐钰懂江禾的意思，仿佛听见他自己的心也跟着叹了一声。

    父母如此，齐钰不敢想象年幼的小慕容骏是如何熬过来的。

    慕容骏把废帝与妃嫔们都挪到了寿康，寿康如今挤得狠，有嗣的妃嫔倒还好一些，纯妃已被仪安公主接去奉养，张贵人因是唯一的男妃，有幸得了单独一间院，可是其他妃嫔就不大妙了。

    齐钰差不多已清楚了来龙去脉，心何止是有影响，这些应就是症结所在，慕容骏幼时为废帝所害，惊恐万分，又亲目睹孝仁皇后的雷霆手段，心里怕是受到了刺激……孝仁皇后又总是向他输暗的念，当时他……他才三岁……

    齐钰去找张贵人时，张贵人正着几个年轻妃嫔艳羡的神往外走，如今没几个人会记得老皇帝的妃

    江禾：“会。才跟皇上这么多年，还没见皇上对谁这般上心过……行了，不多说了，就这样吧。”

    三岁，父母也许都不当一回事，可是格已在潜移默化之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