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将它抱起来，一受到臂弯的分量。

    烟颇怀念地比划：“以前它就像个团，还没我手掌大，如今都快抱不动了。”

    “我以前也在青楼养过一只猫，是我捡的。”

    他眸里的发淡淡的微光，似在回忆往事。

    齐钰笑：“那你当初还嫌弃小黑？”

    这个烟就是典型的是心非，嘴上讨厌心里，贵人时绕着弯把自己喝的羊让给小黑，还死活不肯承认。

    烟笑笑没说话，想起了他以前养的猫，后来因他要，被他送了人，只是对方没有养猫的心思，猫觉得受到了冷落，自己跑了。

    当初，以为至少会个妃平步青云，他狠心舍弃了不少东西，却原来只是一场梦罢了。

    “你……你要当心，也别太相信别人，廷并不简单。”

    烟鼓起勇气说了最后一告诫，话刚便有些后悔，如今的他有何资格去劝当今皇后？

    他待在贵人位上，煞费苦心只想得个嫔位，而齐钰撇开以前不谈，是新帝明媒正娶，亲自迎门的正妻。

    这就已是天壤之别，且新帝后只皇后一个，哪里来的别人，就算往后会有，也很难撼动皇后的地位，这是连他都清楚的事实。

    齐钰早在他够不到的位置了。

    “知了，多谢你提醒。”

    齐钰没摆什么架，笑着向他。

    烟鼻一酸，还是忍不住落了泪，睛被泪逐渐模糊。

    “对不起……”他哽咽着，“有件事我埋在心里一直没说。你刚时摔倒，原是我算计了你，是我趁你没注意时，命琥珀在你经过之丢了石。”

    烟：“其实你一毓秀我就发现你了，你得比我好，家世也远胜于我，我怕你夺我的，想让你‘病’几日，可是没想到让你脸上留了疤，对不起。”

    他更没想到，被他害的齐贵人会真心待他，烟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非一次作恶，却是一次因别人对他的好，分外煎熬。

    他从袖中掏一只皱的布包，慎重地递给齐钰：“听说你如今常敷珍珠粉，这是我来的，不求你能原谅，只希望我自己的不安能少一些。我也实在瞒不去了。你若是生气罚我，都是我该受的。”

    烟捂脸恸哭，他心，也一直在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