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语文是育老师教的吧？”

    被逮了个语病，明恕低咳一声，不在“二八”上拖泥带，反倒往陆雁舟肩上一拍，“我们刑侦局的新领导，你这特警总队的打听这么清楚什么？”

    “第二。”明恕说着一勾，竖起的指往前一伸，不轻不重地了陆雁舟心，“新领导立威靠动重案组？除非上瞎了，派来个搅浑的外行。”

    “嗯？”

    明恕饶有兴致地弯了弯。

    明恕当时就觉得，巾帼们说得对，陆雁舟真是白了这张忧郁王般的脸。

论——“兄弟，你得提防着，这新来的铁定不是盏省油的灯。你的格我清楚，你他妈最了，哪儿有不平，哪儿就有你。但你今儿听我一句话，暂时别跟他，咱稳住，牢牢稳住，摸清楚再想对策。我担心……”

    “是吧！”陆雁舟显然会错了意，“如果我们总队莫名其妙空降一领导，还他妈把我上司给撬了，我他妈也想骂‘了’！哎老明，梁棹这一倒，可就要苦了你喽！”

    明恕哭笑不得，“别盘来盘去，跟掉盘丝似的。也别叫我‘老明’，我今年芳龄二八。”

    “刑侦局谁都知梁棹和重案组的关系，这新来的萧局要立威，要让各方面势力洗牌，说不定得动一动重案组。”陆雁舟侧过脸，挑眉，“啧，跟你说正事儿，你这什么表？”

    明恕一边眉梢挑得老，珠在三秒一动不动，然后像忽然转醒一般，嗤笑：“我真他妈了。”

    “我这不是帮你打听吗？”到达市局，陆雁舟将车泊好，“梁棹是重案组上一任组，又是李局的臂膀。他升上去之后，也一直着重案组，给重案组捞好。所以刑侦局这些年最优最资源一直向你们重案组倾斜，你们组所有人都是他的嫡系。他这次如果能接替李局，那往后什么都好说。问题就在一山不容二虎，他现在给这个新来的压着了。‘一朝天一朝臣’你总听说过吧？”

    “第一。”明恕竖起指，“重案组享有资源优势并不是因为梁棹，而是重案组职能特殊，自打重案组从刑侦一队独立来，就举足轻重，和是谁的嫡系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一定要说嫡系，那重案组是历任局的嫡系。”

    特警总队少有的几位女警去年将陆雁舟选为队草，但不到一周这队草桂冠就被收了回去。不为别的，单是因为陆雁舟虽然得帅，但话不仅多，思维还跃，经常东说一嘴，西一嘴。警们后悔了，说陆雁舟这张嘴对不起他这张脸，叽叽喳喳的帅哥不成为队草。

    明恕微扬起，给糊涂了，这天聊得好好的，怎么就扯到语文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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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雁舟右手“啪”一拍在大上，声势十足，一看就是特警的拍法，“我他妈怕他盘你！枪打鸟，你们刑侦局就你最，得还帅——虽然和我相比是差了那么儿意思。你说说，萧遇安如果要找人来盘，不盘你盘谁？”

    明恕歪在副驾上，听得心不在焉，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懒洋洋地问：“你担心什么？”

    “上回我叫你‘小明’，你不也不乐意吗？”陆雁舟视线一斜，“我很好奇。”

    “二八的意思是二乘以八，十六岁，未成年！”陆雁舟得意洋洋地显摆语文老师教的语文，“不是二十八岁，你个傻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