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庆栋奇怪：“康玉跟你说过？”

    “你算是问对人了，早前我还陪他去买过摄像。”

    明恕眯笑了笑。

    “这我可不敢随意说。”尹庆栋接连摆手，“你们警察厉害，你们可以自己去查。”

    明恕以前理过家冷暴力案。现在有很多人认为家暴不是冷暴力还是传统暴力，受害的都是女，其实不然。在不少中老年家中，承受冷暴力的相当一分是男。

    “康玉还有脸说？”尹庆栋笑，“老罗就是家生活不如意，才将摄影当寄托。康玉只顾自己和罗小龙，常年对老罗冷暴力，老罗回家也好，不回家也好，都没个人关心关心。”

    明恕立即问：“那你记不记得，罗祥甫那天和康玉闹过矛盾？”

    “其实也不算闹。”尹庆栋说：“就康玉单方面跟老罗吼，说老罗不该在外人面前贬低儿。哎，你说这有什么？老罗心不好，倾述一也不行吗？父亲的钱就不是钱，就能随意挥霍了？也亏得老罗有钱，格又弱，罗小龙才能从他那儿一笔接着一笔地榨。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老罗没有遇害，此以往，也会被罗小龙榨。”

    “罗祥甫拍的大多是年轻女。”明恕问：“他有没有给你看过照片？”

    “我不清楚。”

    若是康玉与罗祥甫站在一起，恐怕看不是一对夫妻。

，康玉不仅保养得不错，衣着也是中上等。

    尹庆栋连忙解释，“我只听老罗说过有些老板欠他钱，但确实不知是谁，我总不能猜吧？”

    尹庆栋张了张嘴，叹气，“看过的，他每次给我看，都显得很开心。但你说他一老大爷，追着小姑娘拍照叫什么事？往前几十年，这就是有伤风化，得坐牢的！我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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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恕挑眉，这倒是一条新信息，“要过多少？罗祥甫给了？”

    这二人之间，一定有人在说谎。

    “知啊，怎么不知？老罗说过好几次，看得他很兴——能帮儿，哪个当父亲的不兴？对了，后来罗小龙生意亏了钱，又找老罗要过钱。”

    “有次喝了酒，老罗跟我说过，年轻时穷怕了，老母亲得了病没钱医治，没熬多久就走了。”尹庆栋接着说：“他一门心思扎在赚钱上，又舍不得给自己钱，我们笑他掉钱里去了。他说他赚的钱，一些给康玉，一些攒着以防不测。”

    这话与康玉说的就不同了。明恕打量着尹庆栋，想着康玉不久前的解释。

    问题在于是谁在说谎，谎言于谁更有利。

    “就是最近。”尹庆栋回忆：“上个月老罗约我、老傅、老李去他家客时说的。当时他还没给钱，跟我们抱怨罗小龙没有经商脑，给多少钱都是打漂。至于后来给没给，我就不知了。”

    “罗祥甫给了罗小龙两百万的事，你知？”

    “康玉说他自从有了这个好，连生意都不怎么接了？”明恕模棱两可地抛信息，只等尹庆栋打开话匣。

    “什么时候的事？”

    “最后一个问题。”明恕说：“罗祥甫沉迷摄影这件事，你了解多少？”

    “还有呢？”明恕脑中转得极快，脸上却风平浪静，“和罗祥甫打的那些老板，你有印象格外刻的吗？”

    明恕答非所问，“闹得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