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买的酸和，但你有没有发现，她冰箱里只有酸和？”

    明恕瞳孔倏地缩。

    冰箱里当然不止酸和，还有果啤、苹果、化妆品。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短期不会坏，不会腐烂。

    “我看过照片，的保鲜期是27天，酸15天。”萧遇安说：“也就是说，在半个月，制品不会变质，果啤和化妆品在冰箱里放一年半载也不会散发异味。至于苹果，苹果是保存期相对较的果，放在冰箱里，10天到15天不会变质。”

    “这一堆东西，要散发臭味至少需要10天！”明恕反应过来了，“沙用它们来营造自己生活的假象，而10天之后，她的尸大概率已经被发现，警方必然搜索她的住，这时候就会发现她冰箱里的‘存货’。她不愿意自家冰箱变得恶臭难闻，所以挑选的是保质期较的制品，果避开了夏天盛产却容易腐烂的、桃、西瓜……”

    “既然要用他杀的方式谋划自杀，那就必须得像真的一样。让我们误认为她对生活还有向往就是其中重要的一。”萧遇安语气微转，“但这个帮助她完成‘自杀’的人，可能是谁？”

    第49章 无休（09）

    明恕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令栩之。

    他为什么听到沙的名字时会手抖？为什么在技侦调取“蒹葭白”师生资料时，一直张地从旁观望？

    “但这个问题比我们刚才讨论过的都复杂。”萧遇安说：“如果沙是他杀，我们在现有的线索，能够将侦查范围缩小到屈星以及培训班的分人员上。几乎所有他杀，都是烈、罪恶绪的表达。但如果沙是自杀，这其实很矛盾。”

    明恕闭着，一边听着萧遇安的分析，一边回忆令栩之言行举止的每一个细节。

    “对普通人来说，杀人犯法，杀人偿命。只有很少一分人有杀人的勇气。不沙是不是不想活了，那个勒死她的人，本质上都是凶手，最终必然付代价。这个‘帮手’会面临双重心理压力——杀人，以及被判刑。”萧遇安握着一支笔，笔尾在笔记本上很轻地敲击，“在这双重压力，TA仍愿意帮助沙自杀，只能说明沙对TA来说很重要，TA愿意为沙冒险。”

    明恕抬起，“既然沙无比重要，TA又怎么得了手？还有，重要与否是相互的，尤其是对于沙这在职场不受待见、能力不受肯定的人来说。沙对TA来说重要，那么TA对沙来说也必然重要。一个人一旦杀过人，就算TA不被抓住，余生也会生活在恐惧与担惊受怕里，沙死了倒一了百了，但这个‘帮手’的未来也被毁了。既然这是个对沙很重要的人，沙会自私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