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对别人说‘你不够努力’。刘说这话就像是知沙的死因，却刻意将自己摘来！”

    沙的一对一学生里，明恕最怀疑的是于孝诚。但其他看上去没有太多勤奋特质的人，未必就如表面呈现的那样。

    刘是一个，龙天浩也是一个。

    “我学不学古筝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传统文化不行啊？”问询室里，龙天浩态度张狂，左手五指时不时颤抖。

    电竞选手吃的是青饭，十几岁就开始打比赛，二十就成了“老将”，实力与运气俱佳的能多打几年，受伤病困扰的只能黯然退场。

    龙天浩今年才22岁，已经从职业选手沦为平台的签约主播，靠直播赚钱生活。

    电竞行业这几年以爆炸式的规模迅猛发展，金字塔的那一撮人享有荣誉、呼、崇拜，以及令人咋的额收，可这些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金字塔中层的人。

    比如龙天浩。

    去年，龙天浩宣布结束职业生涯时，网上本没有溅起分毫，只有寥寥几个粉丝表达了祝福。

    龙天浩自己解释的理由是年纪大了，想要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这既成立，又不成立。

    22岁在电竞选手中确实已经不小，但未必不能再打几年。而普通人的生活在大众的认知里是固定薪、朝九晚五、结婚生……

    当签约主播显然不是。

    龙天浩并没有离开未成年时就将他引“歧途”的游戏，而是换了方式，继续以游戏为生。

    明恕觉得，龙天浩的左手或许有秘密。

    没人关心一个十八线电竞选手退役的真正的原因，可当他也许与命案有关时，警察不得不剖问底。

    “怎么想到去学古筝？”明恕说：“你看上去不像对古筝有兴趣。”

    “警察都是以貌取人的吗？”龙天浩不自然地冷笑，“我有钱，也有时间，我他妈想学什么学什么！”

    主播有钱是没错，至于时间……

    明恕拨了拨耳机，里面传来周愿的声音：“明队，龙天浩游戏账号的在线时间很，平均每天15个小时，直播时间也不短……”

    一个每天15个小时玩游戏的人，真的有时间学古筝？

    对不了解电竞的人来说，玩游戏是消磨时间，可对职业选手、主播来说，“玩”是工作的意思。

    龙天浩一个退役选手，现在还将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耗在游戏上，不可谓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