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瞩目？想不想从这无望的拼命中解脱？”明恕目光锐利似刃，“当努力成为别人的笑柄，不如闹地了断这一切。”

    于孝诚惊讶地看着明恕，结几番动。

    明恕说：“她是这样对你说？”

    几分钟后，于孝诚说：“是类似的意思，她说我们这样的人应该抱团互助，共同对抗这个对‘平庸努力者’充满恶意的世界。”

    “抱团？”明恕问：“你知她的伙伴？”

    于孝诚，“沙希望我帮忙杀死她，就像她帮助她的‘朋友’。”

    方远航激动：“来了！”

    明恕问：“哪个‘朋友’？”

    于孝诚再次低，半天没说话。

    明恕说：“你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有必要隐瞒？”

    于孝诚赶：“我，我不是要隐瞒，是真的不知那人到底是谁，沙只跟我说，那人和我俩一样，努力了半辈，到了四十多岁才终于想明白，努力是努力者的耻辱。”

    明恕一字一顿，“努力，是努力者的耻辱。”

    努力本是一积极的人生态度，勤奋是可贵的品质。

    但在巫震、沙、于孝诚上，努力却成了耻辱。

    于孝诚苦笑着摇了摇，“沙说我还没有社会，所以不明白社会上对我们这人的恶意和鄙夷，其实我怎么不明白？我是以全县前十的成绩考到九中，我那时还膨胀，但是开学第一周的摸底考试就把我打懵了，我考了全班倒数……我才知，班里全是尖生，我这个全县前十和他们相比，本都不是。”

    “所以在摸底考试之后，你拒绝了所有活动，潜心学习。”明恕说：“你几乎从集中脱离来。”

    “我没有办法。”于孝诚不住地摇，“我也想去踢足球打篮球，我也想周末去网吧玩游戏，我也想在集活动里给班上争光——争光的男同学周围总是围着很多女同学。但我不行，如果我不把时间都放在学习上，我就是倒数，真的，你别不信。”

    明恕叹了气，“我信。”

    于孝诚神越发痛苦，“我只有努力到极，才能将成绩维持在中。可那些比我聪明的人，跟女同学约会，参加运动会，上课还睡觉呢，都能考年级前二十。我真的……很羡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