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钱却经不起烧，没多久就烧完了，覃国省站起来，关掉哀乐，周围忽然安静来，他终于听见了后不远的响动。

    “郝路。”明恕神冷寒，看着在父母的墓前扮演孝的变态凶手，“我现在是不是该称你为覃讲师了？”

    覃国省面上并无多少惊讶。

    早在重案组开始侦查沙案的时候，他就有预料——这些英刑警，尤其是这位明姓队，总有一天会查清所有真相。

    可他没有想到，明恕会在这个时间现。

    他不想被抓。

    倒不是畏惧接受审判，而是不想被这些英审判。

    面对他们，他的所有自尊都会土崩瓦解。

    他嫉妒，并憎恨他们。

    好在他已经好了准备，一瓶剧毒氰化钠，只要服，上就能了结他这一生。

    “让我再和我父母说几句话吧。”覃国省笑了笑，右手伸外衣兜。

    这个看似平常的动作并未逃过明恕的视线。

    覃国省说完就转过，旋即将氰化钠从衣兜里取。

    他拧开瓶盖的动作极快，那致命的粉末看就要倒中，明恕倏地枪，枪声在寂静的林间怦然震响。

    弹从覃国省的手腕穿过，撕一血线，塑料瓶旋即飞，摔草丛中。

    覃国省惨叫倒地，昭凡从明恕边飞速冲过，将覃国省稳稳制住。

    “你害了多少人？”明恕喝：“你有什么资格自杀！”

    经历了大半生的失败，覃国省已经没有活去的意愿。在被押往冬邺市的路上，他不看明恕，也不看昭凡，不明恕问什么问题，他都只有一个答案——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此案有4-5徐婆婆提供的监控视频作为证据，但证据链其实并不完整，黄牟泉的尸尚未找到，而巫震案、沙案，当年的“覃国省”案，细节重案组虽然都已经推理来，但覃国省的供仍然十分重要。

    若是覃国省什么都不愿意说，剩的事就很麻烦。

    “他好像很怕我们。”昭凡说：“尤其是你。”

    明恕说：“正常反应。”

    “但不是嫌疑人对警察的那怕法啊。”昭凡又说：“也不是因为你一枪崩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