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蜚语与穷困中河自杀，尸在一周之后才被发现。

    寡妇一死，舆论又有些倒戈的意思了，死寡妇的明明是那些将咸猪手伸向寡妇的男人，还有他们的妻，人死为大，这些人又开始互相指责。渐渐地，人们发现，最早调戏寡妇的是老光褚江。

    褚江上成为众矢之的。

    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也了错事，但只要不是第一个错事的人，追究起来，自己就不仅没有错，还有资格惩罚第一个错事的人。

    褚江被孤立，家中的亲戚对他避而不见，最终，他也丢了赖以生存的工作。

    整个风香镇，没有人愿意雇佣他。

    “原来褚江当和尚去了吗？”老文说：“这我就不知了。开除褚江的决定是我向褚江传达的，我也是不得已，他说他能理解。我们其实没有亏待他，该给的补偿一分钱不少。这事也确实赖他自己，谁叫他带去惹人家寡妇呢，警察同志，你说是这个理吧？”

    从老文家离开，徐椿又去了风香镇派所。民警的说法和老文大同小异，都说褚江从来没有犯过大事，但不是盏省油的人，镇里各扯、翻闲话，哪里都有他。

    徐椿不由得想起另一名失踪的僧人王路。

    来到风香镇调查褚江之前，他先在首泉镇调查过王路。

    王路今年36岁，家年份和褚江一样，也是六年前，不同的是，褚江曾有工作，而王路已经无业多年。

    王路的父亲早已去世，母亲由王希照料。

    “没有息的东西！”王希如此评价自己的亲弟弟。

    在首泉镇这小地方，大富大贵难，但找个工作、讨个老婆，和大多数人一样过普通的生活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但王路少不，从小就是个混，初中毕业之后就开始了混吃等死的生活，父母托人找了各各样的工作，王希都不愿意，又懒，脑又不灵光，仗着父母不会将自己赶门，就待在家里啃老，活活将自己的父亲给气死。

    “我爸走了后，我把我妈接到我家里来，和我一起住。”王希说：“那个混账也想跟着来。我可没有我爸妈那么好说话，他们心疼他，我不心疼，这是我和我丈夫的家，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哪里住得他？就算住得，我也不会养他！”

    徐椿问：“所以你就将王路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