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提到你七年前的那次心脏手术？”

    楚信尾一撑开，瞳孔的光亮渐渐缩小。

    方远航与他打过太多次，确定这是他绪变动最大的一次。

    针，也许扎对了地方。

    不过两秒之后，楚信又恢复到之前的吊儿郎当，笑：“你这是盗逻辑。”

    说着，楚信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了，“在你这儿，已经将我判定为嫌疑人，你认为——我知我自己有罪，所以在这个前提，我应该竭尽所能为自己掩饰，为自己脱罪，比起看破红尘，我更应该告诉你，我心脏有问题，这听上去更可信。”

    方远航皱眉。

    “但我知，我没有罪啊。”楚信微扬起，“我本不在意你们的‘可信’还是‘不可信’，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本不怕你们查，你们越是查，越是能发现——我，楚信就是清白的。”

    方远航被怼了这一通，心有些复杂，不禁暗自思考，如果坐在自己这张椅上的是明恕，明恕会怎么办？是被怼得哑无言？还是反怼回去？还是……

    都不会。

    方远航心中忽然沉一气。

    明恕既不会被怼得哑无言，也不会反怼回去，因为这不是一场逞之快的辩论，刑警的职责，是从被审讯者的话里，找破绽，找线索！

    楚信笑了，“怎么，小直男，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还是对你的心脏手术兴趣。”心绪平复，思路也跟着清晰，方远航冷静：“方不方便告诉我，你去国外心脏手术的原因是什么？”

    楚信的笑像是凝固在了脸上，看上去如一张虚假的面。

    几秒钟后，楚信说：“这是我的隐私，你们无权过问。”

    方远航没有问，只是慢悠悠地说：“隐私？”

    这招不反退似乎让楚信陷不安，片刻，楚信说：“我心脏手术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难你们认为，现在的案和我的心脏手术有关？”

    “有没有关系，我现在无法判断。”方远航态度诚恳，“毕竟，你还什么都没有说。”

    楚信的右手抚上左手手臂，手背上的青隐隐浮现。

    方远航假意叹气，“你实在不愿意说也没什么，我们重案组有别于其他中队的原因就是，我们想了解的任何真相，最后都能查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