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冲击着他的心脏与四肢百骸。

    第一次，他到自己并不孤独，他也有亲人。

    可这亲人，很快就要离他而去！

    他伸颤抖的手，想要碰屏幕上的人，哑声：“哥……”

    “我知我将经历什么，我这一生，好像都在受罪，我，我无法抵抗。”到底是即将被夺去生命，白英难以掩饰自己的恐惧，声音轻轻发颤。

    楚信死死咬着牙，呜咽仍是从角涌。

    白英静默了好一会儿，“不过那天见到你，这大概是上天对我唯一的垂怜。”

    说着，白英低，缓缓抬起手，捂着心，又将抬起，“这颗心能够救你，救我唯一的亲人，我……我到很安。”

    “弟弟。”白英迟疑了一，“我能这么叫你吧？你，请你好好活去，我这个当大哥的一辈没什么用，希望最后能保护你一次。它很健康，我也很健康，虽然我坐过牢，不过在监狱里我也在好好锻炼，因为我想，来之后还可以……”

    白英摇了摇，笑：“算了，不说这些。将来，等将来你好了，替我去祈月山上看看吧，那里有座寺院，很多年前，我从悬崖上摔去，是寺院里的僧人救了我，他们都是好人。”

    楚信无声地，泪无声地淌，可他的回应，视频里的白英无法看到。

    似乎是有人提醒时间差不多了，白英局促地抿了，像是还有很多话想说，一时又组织不好语言，怔愣几秒后拼命让自己镇定来，最终一个宽容的笑，“好好活去，能够保护你，是我不幸中的万幸。”

    “啊——”

    楚信发野兽一般的喊叫，迟明岳将平板收回来，平静：“能活来，不好吗？”

    “为什么？”楚信嘶声：“这不对！”

    “刚才我就告诉过你，人各有命，这就是他的命。”迟明岳说：“而这场手术，是我的命。接受他的心脏，是你的命。你非要问个为什么，那我只能说，有人的不幸，仅仅是因为倒霉而已。”

    楚信喃喃：“仅仅是因为倒霉……”

    迟明岳转，“我劝你冷静来，这场手术已经无法避免。如果我是你，我会如他所愿，积极、平安地替他活去。”

    终于，手术原计划行，没有人来阻止这一场荒唐的生命置换。

    楚信就像睡了一个冗的觉，醒来时，他的膛里已经跃着他兄的心脏。

    他将右手放在，闭受这份杀戮，这份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