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呢？我的存在就是证据，你认识那么多警察，警察一定有办法的。

    林皎一个讥讽的笑，“警察如果会帮我们，早在你生那年就帮了，怎么会等到现在？你记住，警察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一群人，他们只会考虑他们自己的利益。我们要靠自己报仇。”

    迟小似懂非懂。

    潜意识里，她还是愿意相信警察。对林皎所说的报仇，她有近乎本能的畏惧。

    报仇就是……去杀人吗？

    可她不会啊。

    两年多以前，林皎将她接到了冬邺市，给她办了一个假份证，教她如何躲避监控，任何妥当地藏在人群中。

    她渐渐适应城市的生活，打工，观察城市里的女孩，最初很想朋友，但林皎警告她，不要随意接人，更不能随便相信人。

    久而久之，她打消了朋友的念，培养一个好——读书。

    她淘了不少二手书，最喜看的是犯罪题材。她仍是想象不自己将以什么方式为恩人报仇，是不是像书里所写那样实施智商犯罪？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自己并不聪明。

    去年，林皎将一份名单到她手上，告诉了她一个计划。

    她听得骨悚然，“你，你要我去扮女鬼吓唬他们？”

    “你不到吗？”林皎说：“还是说，你不愿意？”

    她连忙摇，“我当然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已经确定这些人有‘鬼牌’，我们可以……”

    林皎不耐烦地打断，“你还在指望警察？”

    她只得住嘴。

    “我告诉过你，不要指望警察，他们不会帮我们。”林皎似乎生气了，“我们只能依靠自己！你只去惊吓他们，别的都不用。你不要忘了，你是因为谁而活来！”

    她应了来，在一个不短的时间里惶惶不可终日。

    林皎只是告诉了她计划，还没有让她立即执行。等待期间，她看到报纸正在推乡村民俗系列报。报的角度很客观，既肯定了一些民俗的积极，又讨论了分民俗实为糟粕，不该在现代社会延续。

    报的责编名叫文玲，一看就是位女。

    迟小一有了想法。

    大哥总说警察靠不住。那媒人呢？林叔叔不就是媒人吗？如果这位责编愿意报“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