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将女婴给何茂莲。换言之，林忠国本没有一个信任的人，来让他托付这个女婴。”

    明恕轻住拳，“我亲自审问过‘云寇’的老大钱，他们当年耗了很大的力气寻找女婴，最后一无所获。连他们都不得不相信，女婴死了。”

    “迟小是不是当年的女婴，现在有办法查。”萧遇安说：“‘云寇’那边一定有记录，丢失的女婴是哪家的孩。一个DNA比对就知了。”

    明恕沉默了几秒，萧遇安也没有继续说话。

    风砸在本就不牢靠的窗上，发细碎的响声，玻璃没能挡住烟尘，明恕了鼻，咙发，突然咳了起来。

    “冒了？”萧遇安问。

    “没有，村里在熏香。”明恕将手机用肩膀和脸夹着，从衣兜里拿一包纸巾，“我刚才在想，假如迟小真的只是被林皎选中的‘工人’，那她的命运也太可悲了。她原本只是贫穷村里的‘黑’，可能是被亲生父母抛弃，也可能是被拐卖，在最近十年的政策，她完全有可能获得一个合法的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是林皎害了她。”

    萧遇安说：“在得知林皎的世时，抛去理的一面，你其实很可怜他。”

    被说中了想法，明恕叹了气，“没错，但其实……他和他报复的那些人已经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了，仇恨之，他已经被‘同化’，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在乔雪华等人的里，死去的女婴不过是实现自己某个愿望——或者说贪——的工，他们明知那是一条命，仍旧重金购买。迟小也不过是林皎用以报复的工罢了。林忠国当年救女婴，绝不会希望她被自己的儿如此利用。”

    明恕又看了一屋里的陈设，转朝院里走去，“林皎执意为父亲复仇，自己躲在暗，把一个女孩推到前面。这个人……”

    “一个卑鄙而懦弱的复仇者。”萧遇安说。

    迟小被带到刑侦局之后，立即了DNA检验，然后被送去心理研究中心的盛教授。

    北方除“鬼牌”产业的行动还在继续，接到萧遇安的电话后，沈寻立即着手寻找女婴的家人，得知女婴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尚在。

    经DNA比对，迟小与她没有血缘关系。

    更早一些时，迟小和医四巷大量血痕的DNA比对结果炉，肖满愤愤地将报告拍在桌上，骂：“他妈的！畜生！”

    当时，许清晰地向明恕描绘了“窗前的女人”、“医四巷死状可怖的女尸”，肖满和徐椿立即前去现场勘查，确实发现了血痕，而当时DNA比对时，在系统中比对不结果。

    林皎非常狡猾，不仅给许输了一段虚假的记忆，让其去误导警方，还将迟小的血泼洒在医四巷，作为“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