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都给我打过电话，说项皓鸣……”赖诚顿了，睑垂，神黯然，“说项皓鸣被人害死了，让我合调查。”

    赖家的别墅一共有三层，屋前园正对江，风从江上刮来，冬天虽然冷得人受不住，但夏天着实惬意。

    别墅是赖诚的父亲买的，但平时只有赖诚一个人住。明恕在一楼看了看，客厅的地毯上放着游戏机和手柄，还有几盒游戏碟，茶几上摊开两本英文练习册。作为一个二男生的居所，这里还算整洁。

    “项皓鸣加过你的微信，你一共给他转过十一次账。”明恕说：“你们的关系还不错？”

    赖诚脖颈有个明显的收拢动作，“他坐在我斜前方，又是理课代表，有时我会问他题。”

    明恕略意外，“你给项皓鸣转账，不是因为他帮你买过饮料？”

    赖诚惊讶，摇：“我从来没有叫他帮我买过东西。”

    “这些钱是……”

    “讲解费。”

    萧遇安在落地窗边转过，“项皓鸣以讲题向你们收取费用？持续多久了？”

    看赖诚的神，他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从一开始就这样。他理和数学成绩好，化学和生不行，文科更一般，我们找他讲数学和理，他会象征地收十几块钱，最多也就几十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你们老师知这件事吗？”萧遇安问。

    赖诚说：“老师应该知他给我们讲题，还夸他助人为乐来着。”

    “等一。”明恕打岔，“你把项皓鸣收取十几块钱、几十块钱叫‘象征’？”

    赖诚似乎没听明白，愣了几秒才说：“难不是象征吗？这儿钱多就够喝一杯香兑的茶，连熬的茶都买不到。”

    萧遇安在明恕肩上拍了拍。

    明恕当即反应过来，赖诚是富人家的小孩，那些请项皓鸣讲题的学生，家背景也许和赖诚相似。对他们来说，几十块钱是可以四舍五忽略不计的小钱，去外语培训学校、请家教动辄几万十几万，所以项皓鸣收的那些钱是“象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