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你和项皓鸣连话都没有说过！”

    “谁叫他上钩了呢？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啊。”楚莹轻松地叹了气，“我没什么好代，我只是跟着周岚和吴林宵，他们说玩儿什么，我就玩儿什么。你去问他们吧。”

    易飞右手重重拍在桌上，“那是个活生生的人！”

    楚莹困扰地噘了嘴，眸光十分净，甚至有几分委屈。

    她的模样十分引人怜，可看着她的人，无一不到胆寒。

    “得看参照啦。”楚莹说：“对在意他的人来说，他当然是个活生生的人。但对我来说，他算老几呀？警察叔叔，我的生活还无趣了，如果不找些刺激，我害怕会杀了自己呢。那天他被他们在土坑里的那个表，啊……太彩了！好可惜呀，你们没有看到。原来人在承受痛苦时是那反应，嘻嘻嘻嘻！你们要抓我就抓吧，学校全是普通人，我早就待腻了，监狱里那些犯人，我倒是想接接。”

    周岚仰起，眯看着刺目的灯光，两粒珠被照得像没有杂质的玻璃球。

    这个姿势他保持了很久，再次平视明恕时，中已经有了泪光。

    但这泪光与忏悔无关，与愧疚无关，甚至比“鳄鱼的泪”还要卑劣。

    “零时，我们放了几串鞭炮，那时项皓鸣就已经醉了。”周岚继续：“他一醉，就开始讲他们家的事。真有趣，都是我想象不来的画面——你知吗，他们家居然会为了一只袜吵架。他爸爸的袜破了，买回来十块钱三双的袜，他妈妈就大骂他爸爸，说‘老娘十块钱能给你买四双，你为什么又浪费钱’。”

    明恕中的光越来越冷，眉心也皱得更。

    “你不觉得有趣吗？听他讲这些事，我还犹豫过，要不要把他留来，继续给我们讲故事。”周岚说：“不过吴林宵不同意，他对故事没兴趣，只想赶‘正事’。”

    明恕说：“你们将项皓鸣彻底醉之后，扒掉了他的衣服？”

    周岚好似回忆起了当时的形，“啧啧啧，喝醉的人真麻烦，本没有力，还要挣扎。”

    明恕问：“你和吴林宵一起将他闷土坑？”

    “不然呢？”周岚说：“难还让女孩上吗？”

    明恕到自己太正在疯，面前这个看似彬彬有礼的未成年男生，刷新了他对恶毒的认知。

    “吴林宵说，他的叫声很好听。”周岚笑起来，“不过鞭炮的响声实在是太大了，我没怎么听清楚。后来……后来他就不动了，本来吴林宵去第一炮时，他就快死了。对了，你见过那些被拍的黄鳝吗？他当时就很像一条被拍的黄鳝，在案板上蹦啊蹦，最后还是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