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角，很轻地笑了笑。

    这是个慢镜一般的过程。

    明恕看着周平消瘦的脸，和暗淡无光的睛，心中有说不的难过。

    他还会好起来吗？

    还是往后一辈就这样了？

    ·

    这家饺铺并不是什么老字号，也不是网红餐馆，开在居民区里，生意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常客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

    梁棹了三两饺，又要了一笼汤包，在周杉面前旁若无人地吃起来。

    已经过了饭，店里除了他们，只有一位客人，是个学生，坐在门，一边吃饺一边着耳机打游戏。

    周杉没穿西装，夹克仔的打扮倒也十分贴这店的风格。

    他什么都没，耐心地看梁棹狼吞虎咽。

    不到十分钟，桌上的碗碟就空了。

    梁棹面相凶悍，穿着警服的时候还有几分英气正气，但不再是警察，这英气正气就成了匪气。

    吃完，他也不说话，沉地看着周杉。

    周杉则是面带微笑，“上次咱们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梁棹冷哼一声，“冬邺市那么多警察，你们为什么看中我？”

    周杉说：“你上有特别引贺先生的气质。”

    “哦？什么气质？”

    “一个铁血警察的不甘。”

    梁棹狠皱起眉。

    “你可以向贺先生提任何条件。”周杉说：“只要不‘过分’，贺先生都能满足你。”

    梁棹说：“什么条件在你们中属于‘过分’的范畴？让一个人去死算吗？”

    周杉笑，“这‘小事’怎么算呢？‘过分’的事……我想想，就比如摘月亮摘星星。”

    梁棹不善地斜着周杉，“你是在变相告诉我，你们无所不能。”

    周杉说：“你清楚就好，和我们合作，你一定不会后悔。”

    “如果我说不呢？”梁棹说：“你不要忘了，我曾经是刑侦局的警察。我现在就能将你押去刑侦局。”

    周杉摇，“你会来这里，说明你已经决定和我们合作。”

    梁棹不耐烦地咂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