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特别多，两人一直排到了最后。

    钟欣颇为张地在队伍旁边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排到他们了，钟欣却站在门又不动了。

    意尘握住她的手，“怎么不去？”

    钟欣掐了掐自己，“我觉有不真实。”

    “哪里不真实了？”

    “我总怕这只是我的一场梦，醒来你就不见了。”

    意尘也跟着掐了她一。

    “啊，疼。”

    意尘浅笑：“所以，不是梦。”

    “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不是把心脏都给了我吗？正常你应该死了。”

    意尘微微侧目，“千澜山救了我。”

    ！！！

    这狗比，居然连我都瞒了。

    钟欣想起千澜山就来气：“他早告诉我，你跟他在一起，我也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这么难过。”

    “告诉你，如果没能救活我呢？”

    “……”那大概她会想宰了他吧？

    意尘安似得拍了拍她的：“他其实也没这个把握，只不过也在赌一把罢了。”

    “那他凭什么赌的？”

    “当年他的心脏被我重伤，正因为如此，我才认为他必死无疑。后来，他把钟家人的心脏装了自己里。”

    “……”这么的作，果然是他的风格。

    “所以，他活了？”

    “嗯。”

    “怪不得当初老爷的心脏没了以后，他就消失了。”

    可是，千澜山找她毕竟是在一个月后了，“那这之前呢？你把心脏给我以后的那一个月，你怎么撑来的？”

    “或许正是因为我里还有血鬼的血脉，所以，我被我的翅膀全封闭裹了起来，被迫了死眠状态。”

    “就像蚕蛹那样？”

    “是。有类似于动的冬眠吧。”

    “那你现在算人还是鬼？还是僵尸吗？”

    “其实……我也不知。”

    意尘说来也有些无奈，“千澜山当初是把心脏装了去，而我是换掉。所以，他还是僵尸，但我却不知是什么了。我不需要喝血，也不会飞了，翅膀没了。好像就跟普通人一样。受伤了就是受伤，也没法重新组装自己了。”

    钟欣被这神奇的改变惊呆了：“那是怎么回事？”

    “或许，渐渐地我反而成了一个正常人了呢？”

    “……”

    “我虽不知自己变成了什么，但我还能现在你面前，还能陪伴着你，那就够了。反正，我是你养的蛊啊，以后我们就会同生同死了。当你老去的那一天，我也会陪你一起老去。你看，所有你曾经担心的，都没有了。这也并不是一个坏事。”

    钟欣看了一被他握住的手，心里忽然安定来，是啊，只要他还在她的边，是什么，又何妨？

    “我们去吧。”

    *

    拿着红本本来的时候，钟欣还于激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