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时洛嘴抿得死，不说话了。

    “我原本……”余邃顿了，“我原本以为你和顾乾那个死脑一样，宁折不弯的，但你刚才第一局也投了。”

    时洛将烟熄了，继续揪仙人掌的刺，揪了好几个后低声：“……故意的。”

    “一开始，是想让你认来那是我，所以一直起，一直起。虽然我换了常用的军装肤，改了ID，但我那会儿就觉得，你肯定能认我来。”时洛低看着仙人掌，“好歹是你手把手教的医疗师，好歹也同队了几个月，我不信你认不来了。”

    时洛顿了继续：“没想到，你是真的没认来。对吧？”

    余邃不想骗时洛，也懒得解释自己当时状态有多差，直接承认：“是，全程都没认来。”

    “看来了，所以我先是跟自己较劲，一直起，觉得哪怕只能往前走两米也好，我一定要走到你人角面前，让你好好看看这是谁，想让你能认我。”时洛执拗，“但我后来被你砍得走都走不动了，当时跟自己较劲，也跟你较劲，就不明白，你怎么连我都认不来了呢？”

    时洛自嘲：“，矫死了。”

    “但很快就不矫了，认不来就认不来吧，你杀了我二十几次的时候我就想开了，但我还是要一直起，让你杀。”

    “二十几次还是不够多，我让你再多杀几次。”时洛抬看向余邃，黑亮的眸一如两年前，“不多死几次，将来你知Evil是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我故意的。”

    “我这人就是这么欠。”

    “告诉你我表哥一家算计我，让你因为无意的助纣为自责，是我故意的。”

    “让你知我爸有多不靠谱，跟你说不让我打职业我就继续主播，是我故意的。”

    “跟你说我妈妈把我丢那么多年不闻不问的事，也是我故意的。”

    “你边朋友太多了，又那么厉害，每天都太忙，生活里有我没我都一样……我当时太煞笔了，也没经验，想不什么别的法来引起你注意，让你在意我。”

    “当然，这个法可能也没多好使。”

    时洛看向余邃，神明明是挑衅的，发红的眶却不争气地在拖后：“余邃，我成功过么？”

    时洛问：“在德国的时候，知Evil是我的时候，你心疼过吗？”

    “我……”余邃呼了，声音有哑，“去德国后，我只犯过一次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