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双眸微眯，似乎明白了方悦的心理，“……你以这方式，故意在激宋清安？”

    “是，事实证明我赌对了。”方悦望向宋清安，中的意成了复杂难辨的思绪。

    死灰还能复燃，更何况是旧难断的两人。他们拿着这段婚姻作掩护，背着宋替恩恩，甚至陈莉在知晓这段后，也持了赞同意见。日过得风平浪静，直到——她怀上了鬼胎。

    方悦生产时，是陈莉找了老熟人帮忙了一戏。后来，她们再用求来的邪术将孩养在家中。

    孩的生，击中了宋清安心底最隐秘的。近三十年的时间，他第一次萌生了烈的望——他想变成正常人。

    喻言听见这番话，声反驳，“所以，你们就打算扼杀了宋替的灵魂？再占用他的、取代他的份？！”

    “他把你们当成辈，当成妻，你们面上对他笑着，背地里却想杀了他。”祝寻垂眸，心中莫名一片悲凉，却又不知这绪从何而起。

    短短几秒，祝寻的周遭忽地涌一戾气。等他再度抬时，底已是一片腥红，“所以，他错了什么？”

    祝寻定定地站在原地，掌心溢暗红的灵力，开便是烈的杀意，“无端就可以杀人的话，那我可以杀了你们吗？”

    陈莉和方悦毕竟是女人，立刻就被他的模样给吓到了。宋清安本就警惕着祝寻，如今一看，顿生敌意和戒备。

    “前辈，你怎么……”喻言察觉祝寻的不对劲，踌躇着将目光投向宁越之。只是一瞬，他就看清了对方中烈的担忧和痛楚。

    那份痛意，几乎灼伤了夜。

    喻言又是一惊，“师父？”

    恰时，一虚弱的声音却打破了这份沉默，“大师……祝、祝寻大师……”

    所有人的视线都探了过去。

    祝寻闻声，也从灼烧的混沌中回了几分神智。他合了合眸，转过去。宋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艰难撑坐在地上。

    “宋先生。”祝寻离得最近，半蹲在他的侧，发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来的时机正好。”宋替轻咳两声，苍白的脸显嘲讽。他看向自己生平最在乎的两个女人，目一片苍凉，“该听的，不该听的，我全都听全了。”

    他回望着祝寻，从脖上拿一细绳，上端系着一枚符。他低问，“我刚刚之所以会那样，是不是因为这枚符？”

    明明存着理智，可双手却不受控制地掐向自己的脖。

    祝寻睨了一，符上的术法很熟悉。正是两日前，陈莉所求来的‘宝贝平安符’。祝寻顺手一拿，扯开符纸，“里面的两术法，一叫失魂，一叫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