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寻眸微凝，看清楚了她侧的图案，“是海浪形状？”

    话落，他的脑中就迸发一个可能。几乎是同时间，祝寻便听见自己和宁越之异同声说一个词汇。

    “这是海祭！”

    “海祭。”

    喻言早就习惯了他们两人的默契，略作停顿后就想明白了其中关跷，“前辈，你和宁先生的意思是，这名女在世时成了祭品，活生生沉海死去？”

    祝寻看了一想法相通的宁越之，勾学语，“合理猜测而已。”

    宁越之闻言对上他的视线，眸清浅，“我听闻古时候不少渔村都会有海祭的习俗。”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古时候的百姓以此为生，又将天地神灵看得极为重要。为了表现对神灵的敬畏，更为了日风调雨顺，祭祀不可避免。

    只是这祭祀品有大有小，轻到圈钱纸，重到万贯黄金。至于活祭祀，大都也是些鸭鱼羊猪……可用活人命去祭祀的例，却是少之又少。

    “若是这画中的女真的活生生被祭祀，那也太可怜了。”喻言蹙眉，显然对祭祀活人一事存了同。

    在他看来，天地万皆有灵气。他更知，少有鬼神会把凡间的祭祀看在里。一个活生生的年轻女，在这事上献无辜的命实在是不值当。

    宁越之闻言，又留了几分余地，“即便这村之前行过海祭，我们也没办法去查证这个女的意愿。”

    “女的意愿是不清楚，但这村民的意愿可是清楚得很。”祝寻回看向那尊木偶像，波微泛，“这村里家家摆着祭台，祭拜用的红香烛一旦用光就会换上新的。就连这尊木偶像，细节也雕刻到了极致。”

    要不是真心供奉、信仰，哪里会落实得这么好。

    “听说，得了凡人信仰的鬼神，在日复一复的祝祷会灵力大增？”尤忘声问话，找回存在。

    祝寻听完，朝他惊奇地打量了几，调侃，“尤忘，没想到你对这些鬼神之说了解的。”

    尤忘，淡定应话，“嗯，现在的灵异小说里都是这些路。”

    “……”

    一旁的喻言差没收住自己的表。

    传闻中令万鬼闻风丧胆的地府阎王，居然站在这里满扯瞎话？果然，跟着前辈久了，什么奇事都能撞见。

    祝寻动了动手腕，慢悠悠地走到木偶女像前，声线幽彻，“有没有鬼神，试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