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不知。

    卫二虎抬起来胳膊闻了闻，笑着说：“哎，这也不是啥味，是你那侄，这两晚天天床，得我上一味儿。旁人笑话了我好多回了。不过，我自己闻习惯了，闻不到了，也就这样了。”

    卫寒舟了，说：“虽如此，不过，总归不太好。”

    卫二虎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儿，码上都是汉，也没人在意这些。我倒是觉得，他们上的汗腥味儿还没我们仲行的味儿好闻。”

    卫寒舟蹙了蹙眉。

    这时，周氏拿着小褥来了，嘴里嘟囔着：“好闻啥？熏死个人。席都被他给臭了，褥前两天刚洗净，另一床也脏了，也不能洗。”

    “这也是没法的事儿，孩还小。”卫二虎极喜自己儿，为儿找借。

    周氏哼了一声，没搭理他，晒完又回屋去搂着儿睡觉去了。

    见状，卫寒舟跟卫二虎说：“我那屋还有席，没怎么用过。且，我们那屋多来一床褥，不如先给二哥用。”

    卫二虎连忙拒绝了：“啊？这不太好吧，给了我们，那味儿可就散不去了，还是你们自己留着用吧。”

    卫寒舟接着又：“没事儿，娘不睡席。”

    “这……”卫二虎还在犹豫。

    “二哥不用犹豫了，就这么决定了，咱们是一家人。等你晚上回来我拿给你。”

    卫二虎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且三弟用不着，便应了。

    柳棠溪早上醒得晚，并没听到早上发生的事。她今日跟昨日没什么不同，一样过得舒服自在，跟卫寒舟没在家时一样，不跟卫寒舟多说一句话，只当他是个透明人。

    不过，在吃过早饭之后，周氏把这事儿告诉她了。

    “三弟早上闻着你二哥上有味儿，说要把你们屋的席和多来的褥给我们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