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谁家的日也不容易！”

    “大哥。”在吴三成里，大哥一直是天立地什么事都能办成的形象，他从来没见过吴大成这么颓丧的样。吴三成心里仅有的那一丝丝良心刺痛了一。

    吴大成又：“八百文钱我可以给你，但需要你签一份契约。以后大房只负责钱，三房负责奉养老太太。两边彻底分开来，除了大年大节，平时就不用走动了。”

    “大哥，你这是不想认我这个弟弟了？”吴三成。

    “如果还以前的五百文，那你还是我三弟。如果你接了这八百文，那以后就少来往吧。”吴大成闭了闭睛，心：“你自己选。”

    ——

    吴三成一家拿着八百文钱和一纸契约走了。定好以后每月初十，吴文祥来拿钱。

    孙桂想闹，但看着吴大成疲惫的脸，责怪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吴大成：“轩小，豆豆，你们两个先回家吧，过几天再来大伯家吃饭。桂，你送送他们。”

    孙桂应了一声，沉默地带着吴轩豆豆往外走。一直到了大门，确定吴大成听不见了，她才开始抱怨：“你大伯就是个烂好人，从来都自己吃亏。一天天的心里想着这个弟弟那个弟弟，帮扶了一个又一个。结果还落不到一好！”

    吴轩从荷包里取五两银，递给大伯母，“这是我们今年的钱，您先拿着吧。”

    “这钱——”难得孙桂见到银还有犹豫的时候，“你大伯说你是小辈不让你。”

    刚才签契约的时候，吴大成特意调了。二房只剩吴轩一个小辈，不用钱，八百文钱的赡养费全他一个人。对于这个决定，孙桂心里是极其不满意的，所以刚刚才拿话刺吴轩。

    “帮扶了一个又一个，总得有一个有良心的吧！”吴轩揶揄。

    孙桂罕见地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了，“瞧你这话说的，大伯母也是一时嘴快，并不是针对大侄你。”

    吴轩笑笑，“大伯母，劳您回去宽宽大伯，我们就先回去了。”

    “放心吧，你大伯那个人心宽，给他安排活儿，一会儿就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忘净了！”孙桂攥着银，朝他们摆摆手。

    ——

    两人回了家，吴轩从床柜里翻一盒红宝石，在桌上弹石。

    滴溜溜溜，一颗红宝石落到了地上。吴轩叹息一声，“为了八百文钱，亲兄弟闹成这副模样，值得吗？”

    豆豆捡起地上的石，朝吴轩扔过去，“轩哥，你又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