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了不少，在戚柒中了斑驳的刀刃。他用刀将自己的拇指隔开一，血珠涔涔冒。他让沈旭将闭上，刷刷两净利落地将血抹到对方的上。

    沈旭只觉冰冰凉的，心想戚柒这人的血果然跟他一样冷。

    他再睁，前的景顷刻变了。哪里还有什么不见底的迷雾，那雾气不过薄薄一层，只是四周多了许多半透明的妖灵。它们大小各异，附着在草树木之上，眨的瞬间就破成无数气泡，随风而逝。

    除却草木之灵，四周还盘踞着蛇虫，一动不动，唯有那双双睛黑得发亮，盯着他们两人不放。

    那本来横在他们面前的鸿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树缠绕而上的路。

    萧正坤没有记错，这里的确是可以往角峰上走。

    “原来这就是你看到的景啊……你的血可真厉害。”沈旭叹，“既然路已经来了，我们往上走吧。”

    “等等。”戚柒将他拦住。只见对方指尖一挑，一白光从戚柒袖中飞，直路旁的树上。只听树上沙沙作响，豹察觉到危险，早一步躲过灵鸦，落到地上来。戚柒不过是想让灵鸦威慑它，并没有真正想伤它命。见它到了自己面前，戚柒说：“去和这里事的说，我们要上来了。”

    豹没想到这人居然只是让它带一句话，不耐烦地凶了两人一，纵跃木丛中。

    沈旭随着戚柒往上走，疑惑不解：“你为什么要告诉对方我们要上来啊？万一它在上面事先设好埋伏呢……”

    “它会知我们没有恶意的。妖灵妖灵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

    沈旭本想反驳，但转念一想，自己为数不多的知识都是听戏本看小说得来的，对彼界连一知半解都不到。一看戚柒就是个彼界书袋，听他的应该没有错吧。

    也许是话已经传到了的缘故，这一路上都没再起过雾，走得十分顺畅。即便如此，沈旭依旧是不敢离戚柒太远，生怕一转间戚柒会像上次那样消失不见。而且一路上收到的瞩目实在有过分的多，针芒在背，让沈旭觉得彼界之景真不是一个轻松的东西。

    不知戚柒每日每日地看，是怎么习惯的？

    这一路走了很远，至少半个时辰。本来正常上到峰大约要半天，树织而成的路成了一座直通云霄的桥。有些地方明明本来没有路，却生生地让攀了上去。沈旭不多时就已经气吁吁、汗浃背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