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粮都准备好，众人发往来安去。

    因为兆百姓本就不愿意城，所以连车夫都没能找到，最后还是青鱼自己来驾车。

    沈旭从车窗外望向渐行渐远的兆城，想起戚柒说起他昏迷之间发生的事，不由得叹了一句：“昨天他们还拜河神，可谁知他们拜的河神，早就不存在了，全被他们吃了肚。”他了嘴，转问，“他们不觉得自己喝的那药怪怪的嘛……”

    “可是他们并不知，那是兕的角磨成的。”戚柒说。

    白渊少有的严肃，说：“我印象里，兕向来很它的百姓……”它看了一车坐着的两个人，还是没有将“讽刺”二字说来。

    它们作为一方的守护，本以为已经超脱两界，没想到最后仍是被困顿于此。它们从没有认真思考过，它们和彼界、和人的关系。白渊听着沈旭絮絮叨叨，觉得有些乏了，一言不发地闭上睛。

    ***

    “啪——”

    脸上挨了一掌，枕鸢却由着中的腥甜顺着嘴角留，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前的男人将自己笼在玄的宽大斗篷之中，唯有一双鸷的睛在外。

    主人生气了。

    威压之，枕鸢勉力压制着战栗，等候着主人的发落。

    男钳住她的，一把将她的脸掰向他，声音之中满是森寒：“谁准许你动兆的阵的？”

    被对方掐着颌骨，枕鸢都没法顺利地声，断断续续：“我想……杀了……扰主……人计……划的人……”

    “杀了？！”他眯了眯，冷冷一笑，“我让你去杀人了吗？我之前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对方声音渐渐放低，枕鸢仍是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勉应：“主人吩咐……让我看看……是谁……破的阵……”

    “你还记得啊。”男松开对她的钳制，“我看你擅自行动，以为你已经忘记我还是你的主人了。”

    他说得轻巧，枕鸢却已经伏地叩：“枕鸢不敢忘。枕鸢再也不敢了。”

    男走到桌前，将那片带血的瓷片拾起，凑到鼻间地嗅了一，片刻之后，才收起自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