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铺垫，戚柒自然有备而来，优雅许多。他瞪着戚柒伸过来的手，脑里只有一个念：怎么自从认识了戚小公，他两月摔的都比往常一年的多？！

    “我的娘亲，这是个什么地方啊……”沈旭搓了搓满手的泥，把衣服压上的泥沙拍掉，一抬就看见漫天星光。“外天黑了？”

    “那只是萤火虫。”戚柒解释。

    “所以这里是……”等他定睛细看，果然他们还是在地底，而且是比井底还要的地底。来来往往的全是妖灵，有些化成人形，有些脆现真。

    戚柒盯着燃了烛灯的小小棚，和低起伏的地窟，说：“这是个妖市。”

    上回看见这么大规模的妖市，还是在江县。戚柒想起外波动不安的灵气，眉峰不自觉地皱起来。

    沈旭却是一回见到妖市，自然也是一回见到这么多彼界的生灵，一时间激动地说不完全话了，指着来往的妖灵逐个辨认：“哎哎，这个……这个是野……这个是老鼠……那、那个是不是书里的熊狸？？？”

    他看得缭，不由得叹一声：“天呐，我这么大，一回知，原来你们一直看到的彼界，这么闹啊……还和人一样，有自己的集市……”

    “不然你以为呢？”白渊的声音从玉玦中传来。

    “我以为？！我以为你们说的妖灵都只会在山里跑来跑去，或者在犄角旮旯里躲着。”沈旭看了戚柒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孤陋寡闻了。”

    “没有。”戚柒摇。

    “分明就是嘛。”白渊却很不留面地拆他的台。

    沈旭不想搭理它，朝戚柒说：“不如我们过去看看？不知彼界的集市都卖些什么好东西……”

    白渊才不罢休：“还能卖什么，切。你们人类卖猪羊的心肝脾肺肾，这儿不就反过来，卖你们人的心肝脾肺肾啊~”

    这话可把沈旭吓到了，他离妖市的还有些距离，虽然站在上位，但仍是看不清摊上面卖的玩意儿。正正是因为看不清，白渊的胡诌立刻就活灵活现地在他脑海中完地呈现来。

    戚柒知白渊只是胡闹，连忙解释：“我想那大约是白渊前辈好千年前所见，如今妖市已经不怎么卖那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