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青鱼没给他开门，说是担心把风寒染给了少爷。青鱼的声音透过门，听起来闷闷的，好似不是太有神，话都不太说得连贯。

    看来这风寒是真的厉害。

    沈旭站在门听他说了一会儿，外院又刮起了风，得他打了冷颤，冷得决定还是回房间休息。

    他和戚柒约好了，今晚再去看看那个劳什拍卖会。

    兴许黄鼠狼中的人还会现。

    ***

    拍卖会比想象中还有号召力，松岩山房仿佛坠落彼界之中，来来往往的都是妖灵的气息。沈旭将白渊留在住所，毕竟他一个火源已经够吓人的了，再多一个手山芋，只怕到时候五丈之除了大妖，都没有什么生灵敢靠近。戚柒只好再在他上涂了些血，好让他能看见彼界。

    白渊对拍卖会也没什么兴趣，正好就趁着沈旭不在，霸占了他的床榻，好生睡个大觉。

    为了让大家更容易到妖市，本来只攀在门上的渊藤被发起来，结实地搭了一旋转的藤梯，从一路延伸到井上。

    这一回沈旭学乖了，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以防又没看准踩空摔跤。

    等真的了妖市，沈旭不禁叹为观止。几个时辰之前还破破烂烂的布置都一扫而空，所有的摊位全换上了黄梨削薄的板，上涂了彩漆，还刻了纹路。摊位原本的那些又黑又皱的篷布也被换掉，换成了绣工细的织锦，末端还坠着簇簇苏。

    一大半的摊位被撤掉，尤其是靠近天拍卖场的，只剩一小分在外围揽揽客。

    妖市站着几个娉婷少女，招呼着客人们往里走。

    “那也是人吗？”沈旭侧过，低声问戚柒。

    戚柒打量了那几位少女一：“不是。”

    沈旭听罢不禁咋：“那这拍卖架势得大的啊，来的人，啊不，来的妖也很多，等会儿应该是有什么绝世珍品……”

    “不只是妖，也有些人混在里。”戚柒提醒。

    沈旭还不是很能在一群“人”里分辨不同的气息，看了一圈四周来来往往的“人”，实在佩服起戚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