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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只要戚柒每日都去，曹桂清仍旧很乐意付每天的钱。慕颜青顾念最初的委托，也看着戚柒好着呢，便让小师弟去曹家坐镇。

    “师要去药堂了吗？”沈旭跟上对方的脚步，低声问。

    “可是他会安人啊……”

    “你真是……哎……一针见血……”慕颜青抿了茶，缓缓说，“就是字面意思，他不知什么样的叫喜。”

    沈旭听见慕颜青叹了气，他也能觉到对方的目光久久停在自己的脸上。他不敢回看，怕误慕颜青的媚术。

    慕颜青还没发话呢，一旁候着的店家就先恭维：“这位少爷果然有光，这兰香和别的可不一样，里添了些许牡丹，更是能趁少夫人的尊贵。”他已经留意这对男女许久，郎才女貌，衣着不凡，怎么看都是大家，而且这女似乎有力，让人实在挪不开。

    可谁知慕颜青一路都一言不发，那他就更不能提什么了。

    沈旭低闻了闻新的兰香，赞：“师您闻闻，这个香味恬静，最适合您。”

    等到茶都端了上来，慕颜青打发走痴痴盯着她看的小二，才幽幽问：“都走了一路了，你该又有许多东西想问吧？你想知师弟的什么事？”

着茶一坐就是一天。

    慕颜青带着沈旭门，药还没买呢，就先往香料铺去。沈旭和秀明楼的好几个姑娘都颇为熟稔，从前偶尔也会送些女用的香料过去，如今陪着慕颜青香料铺，倒是能说得上几分话来。

    他这回跟着慕颜青来，带了一肚问题。可慕颜青不提，他居然不知从何问起，就只能这么一路跟着，等慕颜青说起什么，他才好找个机会，顺往戚柒上拐。

    “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往简单来说，就是师父后来收的几个徒弟多少都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方，比如我，又比如戚柒。我不能控制我的媚术，而戚柒不能会我们普通人间的。他没有喜，也没有不喜，没有讨厌，也没有难过。在他看来，事只分对与错、好与坏。你明白吗？”

    她这声否定来得温婉，一责备的吻都没有，店家听得一愣，连忙赔起笑来。

    “……”沈旭的确想问许多问题，可话到嘴边竟然不知要挑哪个开。他略有迟疑，“戚柒说……‘他不懂什么叫喜’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沈旭皱了皱眉。

    慕颜青却摇：“药堂倒不急，我听说来安的晶糕与别的不同，不如一同去试一试？”

    沈旭听见“少夫人”的名号，递去的手臂一僵。慕颜青疾手快，盈盈地握住沈旭的手腕低，闻过后说：“还是太，我喜淡一些的。还有呢，我不是他夫人。”

    沈旭还能说不咋地！只能也同方才那位店家一般，笑盈盈地应。

    沈旭看遍了这铺里的香的类，居然都是偏张扬的，可见来安女的味，和南淮都的可不太一样。慕颜青显然也没挑到合适的香，也就不挑了罢，慢悠悠地往外走。沈旭只好谢过店家，赶跟上。

    戚柒没有异议，于是每日都安安静静地去喝茶，看着曹府请的工人，速度奇快地将烧毁的建筑一修葺妥当，意识到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最后再安安静静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