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哪怕一脑地对戚柒抱有好，是不是真的就是喜？而戚柒呢？他一定不能明白他的，也一定不能明白他的犹豫，沈旭他又能拿他

    沈旭自然不会放过听故事的机会，特意又多了一份桂枣糕给慕颜青，讨她心。

    “是额外的谢，我们还是要收曹家佣金的。”戚柒认真回答，目光却在两人上逡巡片刻， “我拿到陈大哥那儿。”

    ——就算是我们，有时候也未必分得清，什么是喜……

    慕颜青轻声嗔：“小师弟啊，人家一篮就把你打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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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师弟相熟，又没有熟到事事俱悉，慕颜青渐渐有些兴奋，想多说一些平日里无法与人讨论的边角料趣事。“他的名字，其实是我起的。”

    望着桌上的枣糕，慕颜青心大好，语调都轻松起来：“师父刚收我的时候，好几位师兄师都已师，只有我还跟着师父呆在游意阁。有段时间我就闹呀，想要师父给我添个师妹。师父把戚柒抱回来时便问我起什么名字好……”说到此，慕颜青狡黠一笑，“可我明明想要的是香香的小姑娘。我气不过，想着反正这小也是七月生的，就叫戚小七，听着还丫的。师父觉得男孩叫小七难听，就改成了戚柒。”

    “你喝酒吗？”

    沈旭在心里算了算，抚掌：“对哦，今日正好十六，不如晚上一块儿去赏月吧？”

    ——他说你很……

    对方的问话打断了他漫无边际的思路，将他扯到现实当中。沈旭见他提起酒壶朝他晃了晃，不禁问：“什么酒？”

    “竹叶青，是家送的，算是我这几天辛苦的酬谢。”戚柒说。

    戚柒听见人说话，抬起帘，目光从慕颜青的脸上，落到沈旭的脸上。受到对方凝视的目光，沈旭脚步一滞，方才还在嘴边开着玩笑悄无声息地都溜走了。他不知怎么的，看见少年，脑海中便回响起慕颜青的话。

    一午加上茶楼和药铺的时间，沈旭听慕颜青讲了许许多多戚柒幼时的“趣闻”。有些故事明明没有特别有趣，但到小戚柒上，便生别致一番趣味。等他们从药铺回来，已是夕西斜，戚柒刚从曹府离开回到接应。

    慕颜青走过去，低看戚柒手里的，似乎在问他这东西都是哪里来的。他看见戚柒嘴微动，不仔细看以为是笑。但沈旭知，戚柒不过是抿了抿嘴。

    沈旭习惯地看向戚柒，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一句邀请的话来。沈旭心恨不得掐自己一把，原来那个主动的沈家少爷死到哪儿去了？！

    沈旭还和慕颜青一路上有说有笑，一走近宅院的门，就看见一个蓝衣少年左手提着一壶酒，右手提着一篮回来。

    ——戚柒不能会我们普通人间的……

    没想到慕颜青小时候也有顽的时候，沈旭听到戚柒名字的由来，简直要笑得把茶都来了。慕颜青说戚柒也知自己起这名儿的原因，沈旭的脑中立刻浮想联翩，小冰块脸的小戚柒一脸冷漠听完师故事的样。

    “我就不去了。”慕颜青摇。

    他抬望向戚柒，对方似乎还在等他说话。戚柒的神还是那样淡然，一切的绪都与他无关，沈旭想到此，忽然就了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