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沈旭锐地捕捉到方才戚柒提及“我最没有听到”眸中一闪而过的绪，不禁莞尔：“你昨晚只顾着睡觉，自然是没有听到。”

    戚柒别过去，没有接话，只剩胭脂上方的小小泪痣颤了一颤。

    沈旭脱上衣外衫，铺在一旁倒塌的壮树上，两人稍作休憩，等待时间的逝。不知时间过去多少，四周光景忽明忽暗。半天未米，五脏庙已经闹过了一。只是那瘴不退，二人退维谷，只能忍耐。

    百般聊赖之间，戚柒用脚拨了一树底，一条臂骨了来。不知这白骨藏在底有多少的年岁，上沾满了泥和青苔，在外的骨上是淡淡的赭。

    “哎……你从哪里这玩意来的……我都不饿了……”沈旭瞥了一那被拨来骨，叹了气。“也不知有多少人被这些瘴毒吃掉……”

    戚柒一脚将那骨踹瘴之中，那活着的瘴以为有活闯，倏地全涌到白骨上。片刻发现自己被骗了，才又慢慢四散开去。

    “你说，那些看不见彼界的人，是不是也同我从前一样，只看见一片红雾，没现在这么真切？”

    戚柒沉片刻，说：“我不知他们看见的瘴毒究竟是什么样的。”

    “也是，你这血脉，从小就能看见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你那时候不会害怕吗？”沈旭好奇问。“我印象里，爹娘以前偶尔会旁敲侧击，指着那空的院问我，‘那儿有什么呀’。我要是那么小就看见那儿有不成型的妖灵，肯定要被吓哭了。”

    “游意阁里，每个人都能看见彼界，师父也从小教导我御妖，我并未到害怕。”

    “你从小就在游意阁，你师父有和你说过你的世吗？”反正当无所事事，这探究的话已开，沈旭便顺势而问。

    戚柒摇：“师父没说，我便没问。”

    “那你想知吗？”

    戚柒抬起望向沈旭，张了张嘴，一时竟然无言。他蓦地发现，自己说不一个“想”或是“不想”，他也不知自己是“想”，抑或“不想”。从来安到南疆，他终于发现，他和沈旭的，相隔着千万个“不同”，他是那么的……不正常。

    他甚至只能“知”这不对劲，却连懊恼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