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里面缠缠绵绵的腔调，是给他念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如此反差惹得沈旭笑得直不起腰，靠在他上泪都要挤来了。白渊也看不去，蹦来给沈旭就是一爪：“老夫都看不去你这丢人徒儿，尽知占人便宜……”

    “你这样就很好，别跟着沈旭学那些架玩意儿。”白渊教训完沈旭，转语重心地跟戚柒说。

    “这可是行走江湖一门必备学问，好嘛……哪里架了……”沈旭争辩。然而他也没觉得戚柒真能撒一个好来，他也不过是过过嘴瘾。“你也不必要撒，你要是想到什么，别藏在心里，都同我说，我就很激了。”他轻轻地了一戚柒的泪痣，抿嘴笑着。

    “嗯……我会说的……”戚柒垂帘，低声应着。

    白渊只想一掌把自己拍死，戚柒看来是要被沈旭吃得死死的啰……

    一直躲在假山后总归不是太好，虽然戚柒来过一两次沈宅，却都没有好好逛过。这一回趁着离晚饭还有些时候，沈旭便牵着戚柒一一地介绍起来。

    沈家自然是没有松岩山房那等气派和致，但院四时都有盛开也是别有趣味。沈旭说这些草都是冯老家的心血，戚柒不由得叹起来，没有树生灵也能维持寒冬不凋，可见冯千山玲珑心思。

    说起妖灵妖灵，戚柒多少有些在意。上一回在沈旭房看见的辟邪之，还有如今整个院镇布局不谋而合，整个沈家仿佛从彼界之中剥离来，丝毫没有彼界气息。如若不是白渊还在，他都以为自己又了一回兆。

    像沈旭这般本灵力便纯至刚的，一旦没有多接彼界，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法能让他开天。

    戚柒决定探听他人私事不好，本不想询问。怎料沈旭一便看穿他言又止的模样，又提醒了他一遍。戚柒只能开问：“……你们这院，是你生时便这般布置的么？”

    “不是啊，是后来爷爷授意冯家改的。有问题吗？”沈旭好奇地稔了稔手里的草。

    戚柒与白渊换了个神。白渊问：“是不是你家中变故之后？”

    沈旭应：“嗯，本来假山的位置是我爹娘给我的秋千，后来有段时间夜里总是大风，把秋千自个儿刮起来。爷爷担心会吵到我睡不着觉，就在地里打了两铆钉，让麻绳一直捆到地上。再后来，有一回打雷把架给劈倒了，整个秋千就给拆了，换成了假山。”

    “那石面，埋了一尊金镶玉的辟邪。”白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