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带了足够的大氅和狐裘。结果沈旭没用上，衣服全让他给戚柒上了。

    沈旭想着平日戚柒手脚便冰冰凉的，要是到了冬天，只怕是要更难受。他替戚柒拢好裘衣，见有些小孩儿在近海的地方溜着冰，着实有意思。

    “我还没见过，原来海也会结冰的。”他呵一白雾，跃跃试地往冰上走。

    他才刚迈开步呢，手臂便被戚柒抓住：“当心倒。”

    “哎，那他们是怎么走上去的？还健步如飞……”沈旭听了戚柒的建议，小心翼翼地抬脚在冰面上了，立刻就懂那溜溜站不稳的觉了。他只好回到戚柒边，羡慕地望着冰上的人：“那边还有人钓鱼……咦，怎么又雪了？”

    云雾不知何时聚拢的，遮蔽住了日，鹅般的雪从天空中飘落来。南淮都的冬天也会雪，但雪期短且雪薄，几乎是日一便会化掉。如此大的雪于沈旭而言是新奇的。

    他往后退了两步，仰起受着雪落到脸上的冰凉。戚柒没有如此好，但他望着沈旭像个孩一样，仿佛有羽落到他的心上。

    他想吻他了。

    戚柒为自己主动生这样的想法而失神，却比心更诚实地往沈旭靠去。沈旭看见戚柒上前，心大好地张开手臂，一脸粲然地问他：“怎么啦？”

    戚柒还没来得及作答，飘落一旁的雪忽然改了方向，想被漩涡引一般聚到一起。沈旭吓了一条，拽着戚柒往后一步，火红的灵鸦早已蓄势待发。

    他手臂刚有动作，便被戚柒。那边的雪显然也被沈旭的灵力到，忙不迭地离他远了些。

    “寻常雪而已，不会伤人，不必伤它。”

    然而戚柒话音刚落，只听见裂空之声划过耳畔，一支冰箭一箭穿心将那雪钉在地上，对方的灵鸦随其后，一就吞雪的丹。方才聚拢成形的雪仿佛瞬间失去生命，簌簌落回到地上来。那只吞了丹的灵鸦刹那间亮了起来，转瞬便回飞到主人边。

    是另一个御妖者。戚柒眉蹙。

    第48章 灵影

    “二十三。”

    灵鸦的主人捡起冰箭，看了一面前站着的两个年轻人，笑容之中带着隐约的挑衅。他瞟了一沈旭的手，受其它灵鸦的存在。